恶。潜意识里感觉对方没有错，所以对厉森没有明显的情绪。

不喜，也不厌。

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他一来，所有老师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还不讨厌？”刘欣理所当然。

牛汀兰看一眼青歌，斟酌道，“你家里人会不会让你多照顾他？”

青歌点头。

“无论你俩哪个做错了，都是责怪你？”

青歌点头。

恍然发觉自己应该讨厌厉森的。

“只要他一哭，你就是错得。”

青歌不断点头，是这样，是这样的。

“我将它称为“花瓶理论”。”牛汀兰说道。

青歌疑惑，“花瓶？”

牛汀兰：“对，花瓶，一碰就碎。所以大家将它架起来，谁也不碰。这样，大家就不会因为打碎花瓶而出事。”

青歌听得一头雾水。

刘欣也是呆呆得，明显没听懂。

但牛汀兰冲她喊一句，“对吧？”

刘欣立马附和，“对对对。就是这样得。”

青歌想了半天，“花瓶放在高处，不是更容易摔碎吗？”

“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啦。是花瓶自己的问题。怪不到我们身上。”牛汀兰很肯定。

青歌看向她。牛汀兰目光看向前方，并不与她对视。

青歌感觉这个理论好笑，好玩，没有放在心上。

饭后，大家依旧是自由活动。

班主任会在餐厅门口提醒，“大家走回宿舍，不要逗留。”

“饭后，不要乱跑。小心肚肚闹脾气哦。”

“青歌，不要跑啊。”

辅导老师脚边蹲着一个孩子，抱着她的大腿哭闹。

柳老师：“蔡潇坤，饭后要走一走哦。不然待会睡觉会痛痛哦。”

“不要！不要！”蔡潇坤耍赖。

柳老师看向刘欣，“刘欣，帮我喊一下蔡潇坤好吗？”

刘欣立即道，“蔡潇坤，赖皮狗，羞羞羞！”刮着脸比“羞”。

“没有！”蔡潇坤立即起身，“我不是赖皮狗！”说着，首接跑回宿舍。“青歌，我们比赛谁先跑到宿舍！”

柳老师大喊：“别跑！会吐！”看向旁边等着夸奖的刘欣，“刘欣，做得真棒！”

刘欣昂起头，笑得得意，还要装作乖巧，“不客气，老师。”走路飘飘然回去。

牛汀兰慢悠悠走着，尽量躲避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