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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江行骞果真来了。
进屋的时候带着一身的寒气。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几盏壁灯泛出昏黄的光,这样画室里的光亮尤其明显。
江行骞赤脚走到画室门外,从门缝中朝里看。
只见方梨的背影。
他敲了两下门,随即推门而入。
“怎么样?今天来灵感了吗?”
方梨没有回头,坐在椅子上首首的向后倒去。
她知道,江行骞会接住自己。
果真下一秒,她稳稳的被一双大掌拖住后背,然后落入一个寒气还未散尽的怀抱里。
“没有呢,这不等着你来帮我找灵感嘛。”
江行骞沉声轻笑,方梨几乎能感受到江行骞胸腔的轻微震动。
“好啊。”江行骞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自己坐好,随即走到正面问她:“我要怎么做?脱吗?”
说着江行骞脱了外套,接着去解毛衣的扣子,最后只剩一件白色的T恤。
别说,方梨还真就来了灵感,表情在刹那间变的严肃。
方梨紧抿着唇,手里拿着铅笔开始作画。
江行骞张了张嘴,又怕自己出声打扰了她,便合上唇,放轻了脚步离开画室。
方才看着江行骞大方坦然的脱下自己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方梨脑子里闪过无数有关男女性欲的片段。
相比男人,绝大多数的女人面对性,总是羞怯的。
旁人方梨不得而知,单就她自己而言,在这方面除了羞怯外,还有克制和隐忍。
哪怕是在两人缠绵之时,她也鲜少暴露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她害怕面对那样的自己。
因为有部分男人,对在性上主动的女人,称之为荡、骚。
男人呢?
方梨想了许久也只想到风流一个词。
她想,或许画展的主题有了。
灵感是艺术家的灵魂,灵魂又是缥缈之物,稍微犹豫一秒没抓住,就会消散。
方梨一鼓作气就将她画展的第一幅画的灵魂用铅笔印在了画布上。
等到停笔时,己到深夜。
“江行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