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现在不能了。”

“我看不见她，不过，我阿妈应该能看见我。”

“就是不知道我脸上留疤了，我阿妈会不会嫌我现在的样子丑。”

张海绵抬起头，天像是一个破了一个大口子的黑袋子，风呼呼的顺着口子往里面吹，大雨滂沱，一望无际。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疑惑，“黎簇，你还在听吗？今天为什么会下雨呢，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我阿妈说人死后会都变成星星，会在天上看着想念他们的人。”

“可是，黎簇，那下雨天怎么办？下雨的时候星星会去哪里？会不会被雨淋湿，他们在天上，离闪电那么近，会不会被雷声吓到。”

张海绵听着黎簇的呼吸声，她抿了一下嘴，“黎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现在好像脑子不够用了，你能帮帮我吗？”

也许是想的太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又太多，每一件事情的走向又超出了她的预期，张海绵觉得她快要搞不清接下来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了，她只能凭着本能，做想做的事情，说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她不清楚会不会有人能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或许别人对她的评价很正确，她是一个很拧巴的人，心思复杂，行为混乱，需要去精神病院住几天。

现在，汪灿拒绝帮助她，那黎簇呢？张海绵把脚上的另一只拖鞋甩了下去。

这里是五楼，鞋子掉下去会压倒一片草，但是人下去可能就是东一块西一块的了。

“我想下雨的时候他们会顺着雨落下，回到想念他们的人身边，雷声响起的时候你阿妈会伸手捂住你的耳朵。“

“张绵绵，我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