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吭哧吭哧跑了十几公里,居然只是在西山别墅区兜圈子。
当路边黑色越野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郁时秋那冷酷无情的脸时。
闻清雅一时间心跳如擂鼓,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凉意。
他不说话,她不敢动。
两人静静对视几秒,最终,闻清雅败下阵。
她抿了抿唇,认命地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开不了。
闻清雅不解地看着他,就听郁时秋不紧不慢:“不是很能跑吗?你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
闻清雅头皮一阵发麻,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不服气?”郁时秋从烟盒里咬出根烟点上,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闻清雅的狼狈,半晌,语气冰冷道,“不服气也给我忍着。”
胳膊拧不过大腿。
闻清雅心里气得要死,却也只能咬牙照做。
不知道是为了让她长记性,还是恶意报复,郁时秋专门挑偏僻的小路走。
山道崎岖。
闻清雅又不熟悉地形,接连摔了好几次,她浑身被汗水浸湿,连着细软的发梢滴滴答答淌水。
郁时秋透过后视镜,看着女人狼狈模样,冷着脸,薄唇几乎要抿成一道首线。
在闻清雅踉踉跄跄,再次摔个狗啃泥时,郁时秋烦闷拉开车门。
皎洁的月色下,女人身形瘦弱,样子很狼狈,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却透着一股永不服输的劲。
“闻清雅。”
头顶响起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闻清雅脊背一僵,喘着粗气抬头,撞见一张好看到过分的脸。
只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衬衫上沾着的血迹吸引。
他这是杀人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心跳漏了半拍。
郁时秋循着闻清雅的视线,瞟见花衬衫上的血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脏死了。
只是他可以嫌弃,她却不被允许。
郁时秋半蹲在闻清雅跟前,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垂眼细细打量她脸上神色。
“有时候我真的挺想掐死你。”郁时秋说着收紧力道,拇指压着她脖颈处大动脉。
闻清雅有些呼吸不过来,抬手用力挣扎,力道大的,在郁时秋手背挠出好几道血口。
郁时秋是个怕麻烦的人,尤其讨厌不识好歹的人。
闻清雅是个麻烦。
同时也很不识好歹。
有时候他是真打算不管她。
可他要是真不管闻清雅死活,她就永远无法活着离开南洋。
感受着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闻清雅挣扎地越发厉害,就在她以为郁时秋真想掐死她,男人气急败坏地松开她。
闻清雅手撑着地面,剧烈咳嗽。
心里暗骂郁时秋变态。
明明被戏耍,被欺负的人是她,最后发脾气的反倒是他。
莫名其妙。
就在闻清雅胡思乱想间,郁时秋抬脚,力道不轻不重踢了踢她屁股:“不是想逃跑?就这点体力,能逃到哪里去?”
闻清雅低着头,底气不足咕哝:“我不属于这里,我想回帝国去。”
“我给过你机会。”郁时秋把烟盒最后一根烟抽烟,垂眼看着低眉顺眼扮乖的人,不疾不徐警告,“闻清雅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南洋,你想要活命就安分守己一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