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几秒后远方隐约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混在其中。

“顾清砚，又是一年，生日快乐！我要你春祺夏安，秋绥冬禧，烟火年年。”

她说“要”，因为她觉得少年逆光而来，配得上世间所有的好，光终究会洒在他身上，也会灿烂一场，这是她十六岁就认定的。

顾清砚吻上女孩冰凉的唇，爱意浓得化不开，他轻声说：“大小姐，你就是我的烟火年年。”

片片雪花落在两人的发梢、衣角，转瞬融化成透明的水痕，岁末将至，城市明明灭灭地闪烁着辞暮的灯火。

夏栀问：“顾清砚，你说，我们未来是什么样的？”

“你知道Gardenia的花语吗？”

夏栀看着他摇头：“是什么？”

“永恒的爱和约定。”顾清砚把她拥入怀，“夏栀，未来是你，怎样都行。”

林荫大道的树繁盛与萧瑟交织，在季风中更迭着妆容，栀子花苞在叶隙间攒动成星群，又在蝉鸣声里次第炸开，花香浸透了整个校园。

晚自习的铃声忽然刺破黄昏，少年和少女的影子在地面上生长出纠缠的枝桠。

彼时的风吹起少女心事，诉说少年爱意，定格在最好的盛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