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前后的反应清晰地落在何澄眼里，他的双眸暗淡下去，忽略掉心底的怅惘，想握住最后一丝希望，他问：“夏栀，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会不会……”

“不会。本文搜：EZ看书网 ezksw.org 免费阅读”话还没说完，夏栀就打断了他，“人和人是不一样，缘分也是注定的。”

她知道何澄想要说什么，少年的心思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总有露出端倪的时候。她看得很明白，何澄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不是一个合适的她想对他好的人。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夏栀总是这样，不在乎的人和事清醒地置身事外，也拒绝的彻底。

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酸涩地压不下去。

“那就祝福你们了。”

夏栀点点头，从他身侧走过去，凉水的劲儿一过，脑袋又有些晕了，她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何澄作势伸手，想要扶她，夏栀下意识的侧身躲过，脚步退了一半，手臂就被人猛的向后一拉。

鼻尖是熟悉清冽的柠檬气味，还夹杂着甜腻的酒香，少年单薄宽阔的背影挡在身前，完全遮住了她的视线。

“何澄，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就别碰。”

没有像之前那般礼貌地叫他班长，少年下颌线绷紧 ，声音狠厉，散发的寒意让人不敢首视。

两人身量差不多，顾清砚的气势更甚，他永远都是这么狂妄，这是底气十足的人才有的。

何澄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看了眼顾清砚又看向身后的夏栀，转身走了。

手臂上钳制的力气很大，并且有加深的趋势。夏栀觉得痛，忍不住小声喊了出来。

听到女孩微弱的声音，顾清砚的戾气消散不少，他立刻卸了力，转身轻声问：“对不起，还痛吗？”

夏栀乖巧地摇摇头。

“何澄碰你了？”

夏栀还是摇头：“没有，我没让他碰。”

语言的精巧就在于有时一个字的差异，就能改变整个语义。

顾清砚显然被夏栀的回答取悦了，他拍了拍夏栀的头，轻笑道：“还挺乖，以后离别人远点。”

“别人是什么人？”

“心思不轨的人。”

“颜悦说他送齐思恒先回去了，让我们不用等他们。”

顾清砚点点头，十分熟稔的牵起夏栀的手，往外面走。

脚跟有些站不稳，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夏栀往顾清砚的身边靠了靠，从后面看，两人完全挨在一起，上车后夏栀更是完全靠在顾清砚身上。

顾清砚眉心一跳，手捏了捏女孩露在外面纤细的脖颈，语气意味不明：“夏栀。”

“嗯？”

少年身上的气息安全感十足，像是动物找到了家，她无意识的又蹭了蹭。

喉咙不住地上下滚动，“老实点，别占我便宜啊，大小姐。”

没有收到回复，车厢内只能听到绵长平缓的呼吸声。

顾清砚很轻地将夏栀额前的碎发拨向两边，然后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双手捏住脸颊两侧的软肉，女孩殷红的唇顺势嘟起，有种娇憨的可爱。

觉得好玩，顾清砚重复了几次动作，拇指指腹触碰到温软的唇，他蓦地收回了手，有些不自在的看向窗外。

六月的江城，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凉意，下车后，酒意被冷风吹散不少。

夏栀无意识地被人牵着走，她知道身边的人是顾清砚，所以很安心地跟着。

看到熟悉的别墅，夏栀顿住脚步，手也握得更紧了。

顾清砚感受到掌心的力气，停下来疑惑地看向夏栀。

脑子里的一根弦被酒精催使着，人的胆子也大了些。

她松开顾清砚的手，眼睛始终盯着他，后者淡然地回视着，夏栀往前走了两步，又走近一步，然后踮起脚尖，伸出手环住顾清砚的脖颈，头靠在他一侧的肩膀上。

始料未及的一系列动作，顾清砚就看着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两人的距离为0。接下来的五秒他怔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齐思恒说的是实话，他的酒量很好，所以几杯酒下肚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很清醒。但是栀子花香撞进来的时候，他怀疑自己喝的是假酒。

双手不自主落在女孩的腰侧，又很克制地上移，他只是轻握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顾清砚，过了12点我就18岁了。”

“嗯，还有几分钟。”顾清砚看了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