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不一样。俯瞰的风景，无论多少次，依旧惊艳。

夏栀眼睛放光，兴奋地拿手机记录。顾清砚始终在夏栀两步以内的位置，看女孩笑弯的眉眼，染上夜幕星星点点的光亮，明媚又灵动。

夏栀想到什么，突然转身，少年的柔和的表情就撞进了眼眸。

“顾清砚，你生日，我没送你礼物，你还带我们看风景，岂不是很亏？”

少年走近了一步，专注的目光炽热地落在了夏栀的脸上。

“不亏。”他说。

声音清冷，随着山顶的风中飘进夏栀耳中，脸不自觉染上一抹红晕，她下意识偏头。

“大小姐，索要个礼物不过分吧？”

这人……不是说不用吗？

“寿星请说。”

顾清砚观察着夏栀的表情，缓缓俯身，在夏栀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两人的距离极近，夏栀稍一转头就能碰到少年的松软的头发，以及格外优越的侧脸。发丝触碰到夏栀的脸，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不自觉的痒。

“砰——”少年最后三个字说完，远处突然盛放了一束绚丽的烟花。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微微震颤，夏栀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只觉得少年低语的声音震耳欲聋般，紧张欣喜羞涩，不知哪种情绪先到来。

那些不言而喻，在心底悄然生长的东西，此刻，在顾清砚的18岁，像是尘埃落定般。

她怔在原地，乱了节拍的心跳始终平稳不下来，半晌，她看向眼前首起身的人，才发现顾清砚的耳朵通红一片。

“顾清砚，我——”

话刚说口就被打断，“夏栀，刚刚说的，高考后我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