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遭高利贷逼债,他父亲就把他母亲送到国露寺里躲着,后来在寺庙的罗汉堂里出生,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他是有法号的,叫贞行。”
“真行?”
“忠贞的贞。”廖云丞说:
“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聊其他宗教,也不要问他的婚姻状况,更别开他和任何女员工的玩笑,除此之外,他很好相处,从不为难下属。 ”
童念听明白了,廖云成是在帮他避雷。
陈寺行这个状况确实挺特殊,万一刚入职就触了领导的霉头,后面可能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把崩掉的第一印象拉回来。
公司就是一个小社会,千钧那种规模的小公司都充满勾心斗角,在这种大公司更是要如履薄冰。
说到这,廖云丞轻轻笑了一声:
“当然,你如果能跟他聊聊佛法,说不定会受到器重。”
“这个没问题,我会背仓央嘉措的情诗。”童念说。
廖云丞不信,笑着问:“是吗?背首给哥哥听听?”
“现在呀?”
夜深人静背情诗,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而且仓央嘉措的诗,禁忌又露骨...
“等我回去吧,亲口听你背。”
廖云丞压低了声音,音调长长的,像在引诱她似的。
“陈部长就算了,他会把你当流氓。”他又补充了一句。
“杜君易也见过了吧?”
廖云丞说:
“他是大股东的儿子,养在这里的关系户,跟生产部周正义有亲戚关系,非工作必要尽量避免和他接触。”
大公司的人事关系盘根错节,像这种可以养闲人的岗位更是不能小觑。
童念己经注意到他家境不错,脚蹬限量版金色AirJordan,开玛莎拉蒂上班,对老陈也不甚恭敬,敢这么狂肯定有后台。
“放心吧,本仙女向来是与人为善。”童念拍了拍心口。
“不是那个意思。”
廖云丞浅笑着说:
“我怕你忍不住会揍他,离远点是为他好。你可以把他当成年轻版的董小寒。”
还真是。
年轻时的董小寒也是跟他一样,一身大牌LOGO,梳着冲天的飞机头,浮夸到不行。
“吴莎莎呢,你了解吗?”童念又问。
“吴莎莎是我们技术部朱正扬的妻子,没听说有什么。”廖云丞简短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