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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天滴水未进,乍一闻到周围浓密的汗臭和头油味,胃里的酸水翻腾着往上走。
排队半小时终于轮到她,值班护士看着她填写的探视表,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上下审视了一番,警惕地问:
“你是记者吗?”
童念低头看了看自己,风尘仆仆,两手空空,确实不像是来探病的。
童念赶紧摆手:“我是代表公司来慰问的,来得有点急,记者也不能一点伪装都不做吧。”
值班护士思忖片刻,低声道:
“什么公司的写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童念把公司名字写上,递过去。
后面人开始推搡催促,她一着急,胃又开始翻搅着着疼。
见你一面好难啊,童念有点失落,跟大学那会儿一样,忙起来就不见人。
片刻过后,电话终于接通,导诊护士面色不太好,童念听到对面几个零星的词语:
“客户...不见....”
童念反应快,在小护士挂掉电话前赶紧凑近电话,急忙解释:
“我是徐弥的朋友,是徐弥让我来的。”
对面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小护士的眼色转了下,应付了声“好的”。
挂断电话,小护士填写了探视单递给她,微笑着指了指左手边的客梯,说:
“您可以上去了,这边坐电梯,26楼VIP病房28床。”
童念道了谢,小护士又补充了句:
“不好意思,他的未婚妻不让人随便进,麻烦您上去后手机关机,鲜花和果篮只能从医院里的超市买。”
怪不得网上搜不到任何消息,连安保都做得滴水不漏,防止带任何监听和监视设备。
童念点头,从转角处的小超市买了束花,一个大果篮,拎着上了电梯。
电梯里空旷异常,银亮色的镜面照得人心里发慌。
数字每跳跃一层,心跳就跟着加速几拍。
电梯门弹开的瞬间,童念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脚也像不受控似的,轻飘飘往护士台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