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手纤细,柔嫩,柔若无骨,攥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指尖总是捂不热。
本来就是想叫她下来好好道个别的,刚才走的时候人多,怕特地过去惹人闲话。
真独处起来,发现那个问题就自己伸出爪牙,抓心挠肝。
“念念,”廖云丞眼眸漆黑,哑着嗓子问:“当年为什么提分手?”
话音一落,童念愣住了。
第一反应是逃跑。
像是知道她的预谋似的,廖云丞伸手拽着她的大毛领,重重一扥,反身拢住,将人压在了车身上。
“当年不都说过了吗...”童念挣扎着说。
“当年你说谎了,”
廖云丞将沾了雾气的眼镜扯下来,扔到车前盖上,气息排山倒海般挤过来,瞳仁黑而晶亮:
"我要听实话。"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感觉鼻翼都要抵到一起。
她歪了下头躲避他随时可能落下的强吻,这个熟悉的姿势,将记忆拉回到西年前。
童念跟他提分手的时候是清早。
廖云丞下楼时带着一身香皂味,显然是为了见她草草冲了个澡,睡眼还是惺忪着。
他前一天参加了裴立夏的芭蕾舞剧首演庆功宴,耽误了做实验,熬夜到凌晨两点才交了报告。
听她提分手,廖云丞起床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揉着她的头,语气很差:
“别闹,你男朋友困着呢。”
童念没有就势往他怀里钻,面色如常,他才有点相信她不是在闹。
“是因为裴立夏吗?”廖云丞捏住她的胳膊问。
没等童念回答,他手上的寸劲松了松,还是紧握着的:
“我昨晚只是替我妈去给她干女儿送一份贺礼,礼物不是我准备的。”
看童念熬了一夜的黑眼圈,联想到裴立夏戴上那个翡翠镯子时惊喜的眼神,再结合现场大家起哄说是送传家宝,他感觉不太好。
“那不是什么传家宝,我妈和裴立夏的爸爸有生意上的往来,送礼物都是场面上的事情,”
廖云丞俯下身来找她的眼睛,有点着急:
“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