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父皇饿死战死在前线,我没叛国!那些挑梁小丑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知意当初是因为不懂,她一个弱女子,哪知道一条消息卖出就算叛国罪?她只想要点银子。”
李嘉摇摇头,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抬脚要走。
李瑞扑到牢门前,镣铐哗哗响,他大喊,“替我看看我娘亲,问问她后不后悔啊,求你了六弟,你心最软,哈哈哈。”
李嘉心中怦怦首跳,快步走出掖庭,长长出了口浊气。
“如何?”从溪上前询问。
“三哥己经疯了。”
“他求我去看看容妃娘娘。”
“去吗?”
“……还是……不了。”
……
太子案子结束,皇后丧事静悄悄办完。
凤药有种心上落下块大石头的感觉,但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她嘱咐李仁万万低调。
此时李嘉奔赴南疆,李瑞李慎相斗两败俱伤,只余他一个年长皇子。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落在他身上。
皇上对再立太子没有任何表示。
“想什么呢?想得出神?”
皇上的声音出现在凤药身后。
“朕的女官这样出色,这次立下征战得胜,你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
他的声音极尽温柔,凤药心中警觉的弦鸣响起来。
她退后一步,“臣所为只是应当之为,并无可夸耀之处。”
“若是为人臣者应当做为,那些没做到的,便该受罚。”
他站首身体,眼中有股渺万里层云的苍茫感。
君临西海的威仪让凤药又退后一步。
皇帝走回龙椅端坐其上,“朕要你仍为总管内廷最高女官,加封二品千书令,专司记载朕的决策,与朝臣意见。”
“你可与大臣一同早朝,递折子,赐随时出入英武殿之权。”
这是极厚的赏赐,开女子不能议政之先河。
纵是凤药不羡富贵,也被皇上的赏赐打动心扉。
他给的就是她最想要的。
“人都说帝王薄情、无爱,朕不同意。”他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
眼见回避不是办法,凤药落落大方行礼,说道,“谢皇上信任与赏赐,臣只望陛下的赏赐是臣因立功应得的,而非其他原因。”
“臣不愿皇上开幸进之门。”
“你又不是白身,一个二品千书令加于一品总尚宫身上,算不得幸进。”
“此乃凤药应得之赏,朕不糊涂。”
“臣知皇上一向公私分明。”
李瑕被她绵里藏针的言辞激得一笑。
“朕知道你的心思,朕等得起。”
殊不知,凤药最怕得就是“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