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医务室雪白的天花板。
再看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这边的动静,校医掀开帘子探头看:“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好多了,谢谢医生。对了,梓烟是己经走了吗?”
“谁?你说那个女生?她早就走了是。江时序倒是一首在这,他刚出去接电话你就醒了。”
顾怀书想起来了,徐梓烟走之前是给江时序发过信息的。
校医又开始了她的碎碎念。
“好像是家里人找他吧。”
“这小子平时来我这里留不到一分钟就走,今天难得在我这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个多小时。”
“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也来看过你,不过很快就走了。”
“我也年轻过,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上心喔。”
顾怀书嘀咕:“上心?”
“是啊,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很不错了。”
顾怀书有些茫然:“等等,你是说我己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吗?”
在外面听到声音的江时序闻声进来,见到顾怀书己经醒来,很轻的叹一口气。
他问:“还难受吗?”
顾怀书乖巧摇头。
“退烧没?”
校医给顾怀书重新测了体温,烧己经退了,开药后说把剩下的吊瓶打完就可以回去。
叮嘱完注意事项后,校医很识趣的到外边坐着,把空间让给两位学生。
顾怀书感觉很不好意思,她发个烧,害得江时序在这里坐着耗了那么长的时间。
她该说点什么去表达这个歉意好呢。
可能是刚睡醒,思绪比较凌乱,顾怀书一时间纠结。
她没注意到,在她默不作声的时候,空气中沉默了很久。
江时序也没出声。
等她好不容易想要开口的时候——
江时序说道:“是我的错。”
顾怀书狐疑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