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车内气氛一时融洽。

回程一个小时，竟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在聊天时，许靖安的视线若有似无落在副驾驶座的女孩身上。

她端坐着，全身都紧绷的模样，偶尔跟着他们的聊天笑一下，颤动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牯黄的灯光映照她脸颊又熄灭，柔美的轮廓如一泓见底的清泉。

她看似很好懂，但很多时候许靖安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或者说，这世上除了她自己，没人能了解她分毫。

车停在揽星学生公寓门口，后座的三人依次说了谢谢，打开车门下车。

思淼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下车：“可欣，你们先回去吧，我陪许靖安一起去还车。”

杨可欣没多说什么：“好，那我们先上去了。”

最能活跃气氛的人离开，小小的空间里陡地沉默下来。

许靖安开车去租车行，思淼在这阵沉默中有一种难言的尴尬，好像出声或不出声都不对。

她能感知到许靖安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即便这一路上他都和杨可欣有来有回地聊天，但那更像一种天生的礼貌，别人有问他就有答，却没有主动去探索什么。

思淼紧紧抓住安全带，牙齿把嘴唇内侧咬得快要出血，终于硬着头皮开口：“许靖安。”

“嗯？”许靖安目视前方，连头都没有偏。

“租车行远吗？”

“还好，”他语调平稳，叫人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

“哦。”和有点生气的许靖安找话题是一件很难的事，思淼绞尽脑汁，也只能说，“今天麻烦你啦，谢谢。”

许靖安总算愿意偏头，不出意外撞上一双很明亮又有些紧张的眼睛。

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些什么。

许靖安轻轻叹口气，有一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可奈何：“你今天己经说过很多次麻烦和谢谢了。”

思淼抿唇，自省：“但我还是觉得很麻烦，一来一回耽误你俩小时。”

许靖安：“……”

前面刚好有红灯，许靖安轻踩刹车停下，彻底将头转向思淼：“宋思淼同学，你老实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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