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可有可无,语气也淡:“要吧。八千块,不拿白不拿。”
“嗯,八千呢,好多的。”虽然许靖安随便背的一个背包都不止八千。
但大概没人理解,她弯起的唇角代表什么。
从体育馆出来,住本部校区宿舍的朱成锐不得不和他们道别。
回去的路上便只剩下三个人。
正在公交车站等车,许靖安手机响起。
思淼敏锐察觉到许靖安身上气场陡变,他身上温和恣意的气质骤然被冰冷锐利取代。
他没说什么,径首挂断电话。
不过片刻,手机再次响起。
他身上气质更冷,好似寒冬腊月一汪山间深潭,危险,刺骨。
礼仪让他和两位女生说了抱歉:“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声线紧绷,锐利如刀锋,思淼在他俊朗眉眼间看见压不住的厌恶和不耐。
她没有深究,只说好。
许靖安点点头,接通电话,转身离开。
思淼能听见风中传来他压低的,冷寂森寒的声音:“我说过,别再给我打电话……”
许靖安退到公交车站后面,走远了些,声音便听不到了。
黄彩霖这时候才敢勾勾思淼手臂:“我天呢,他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好恐怖啊。”
“不知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思淼为他感到担忧,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许靖安态度转变的原因。
今年暑假,林阳经济版面全都在说环宇股权变动引起的震动。
八卦小报或许更细致些:环宇创始人疑似婚变,副董传出多次出轨绯闻,甚至带绯闻对象回家,被正主抓个正着。
而在这之前副董便己经暗中转移公司资产,匿名成立新公司,意图和环宇竞争,扰乱供应链市场。
但董事长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留好副董犯罪的各种证据,联合律师将副董告上法庭,同时递交离婚申请。
所以今年暑假许靖安很忙,思淼探听不到他任何消息。
许靖安做事果决,从不犹豫。
从天台上那个偷听的电话开始,她就知道,他不容忍,也不原谅任何一个犯错的,伤害他,或者他家人的人,即便这人是他的父亲。
但是,在和他完全隔绝的时候,思淼也在想,他的家那么乱,公司也被人恶意攻击,他那时候也一定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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