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放慢了步伐，用余光多看她两眼。

后面有个女生喊住沈淮序，声音很轻，是向他问问题。沈淮序一首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有些冷漠甚至是高不可攀的，和他说话的人并不多，现在换了座位，似乎整个人更加冷寂。

那个女生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倒也不是刻意接近，是真的想要搞懂问题。

沈淮序声音平淡，从头到尾讲清了问题逻辑，提出解题方法，也许是那个女生开了头，后面请教沈淮序的人多了些，毕竟他目前的成绩有目共睹。

乔桥其实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但她对自己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觉得该放弃的一部分分数还是不要强求，毕竟也不是她的优势。

沈淮序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大多数时候，他所有的耐心都留给了乔桥，这次却对来问的人态度温和了些。

他微微抬眸，视线落在乔桥的背影上，低声说：“今晚我可以理一份复习纲领，希望……大家考试顺利。”

乔桥听见，笔尖顿了顿，在白纸上留下一个黑点。

沈淮序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他甚至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样堪称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可他又确确实实做了。

她放下手中的笔，低头喝了口水。

上辈子的时候，乔桥其实整个高中是有些累的，因为想追上沈淮序的步伐，她付出很多努力，最后才换来和他进入同一个顶级大学的机会。

但沈淮序也为她做了很多事，基本上每一次考试前，沈淮序也会帮她整理所有知识，花时间给她建立起一个很牢固的知识体系。

整个高中结束以后，她家里留下了厚厚一沓资料，都是沈淮序亲手整理的。

他们解题的方式，还有思考问题的思路都很相似，因为那是沈淮序带着她一点点摸索的。

乔桥低头，沉默地望着白纸上那个突兀的点。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觉得，沈淮序是为了她去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