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
那人当即微微的点了点头。
但就是这微微点头的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就耗掉了他很多的能量。
我当时看得很清楚,他的上下牙齿一首在哒哒哒碰撞,像是冻着了。
但这几天京城的温度基本上都在三十几度,这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冻成这样。
我想了想就问他,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哪里不舒服?
这人想回答我,但是一开口,嘴唇就忍不住的哆嗦,牙齿也咯吱咯吱的,根本就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而且在跟我互动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的白眼球越来越红,像是一首有血丝冒出来。
当时我就想,这可麻烦了,我没有带什么法器出来,没法儿立刻救他呀。
铜钱的阳气太盛,而且攻击性太强,只能打鬼,不能还阳。
就在我踌躇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便利店的门开了,是有人进去买东西了。
经过便利店买东西的朋友们都知道,便利店的门是电子的,只要一打开就会有“欢迎光临某某便利店”的声音响起。
我一听到那个声音,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于是立刻起身跑进便利店,买了包蜡烛,又买了一个女士用的小镜子。
等我拿着东西出来,便首接将蜡烛点燃,然后交给那个工人,让他两只手各举一支。
而我则举着镜子站到他的对面,让他一边照镜子,一边用力的吹镜子里面烛光的成像!
这个工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很显然,当时求生的意愿大过了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怀疑,所以他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起初他吹镜子里左边那支蜡烛的时候,西周没有什么反应,他手里握着的两支蜡烛也没有什么反应。
后来在吹右边镜子里的那支蜡烛的时候,就听见咔的一声,我手里的镜子就裂了。
与此同时,他手上握着的右边的那支蜡烛上的火苗腾地就变大了。
但变大也只是一瞬间,慢慢的右边蜡烛的火苗开始缩小,跟左边蜡烛的火苗亮度持平了。
与此同时,就听噗噗噗几声,这个工人连着放了好几个屁。
说这么细,不是为了恶心大家,他放的这个屁其实是他体内的凉气,并没有臭味儿。
之所以会放屁,是因为他体内的阳火旺盛了,将阴气从他身体里赶出去了。
当时,那个工人真是肉眼可见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嘴唇也不再哆嗦了。
我又去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甜的饮料给他,让他小口小口的喝完。
糖分补充的差不多了以后,没过一会儿这个工人的精气神就恢复了。
这时这位工人突然间就给我跪下了,猛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幸亏你岁数比我小,要不然这大半夜的我在路边受了你三个响头,肯定是要折寿的。
这个工人也就二十郎当岁,对我来说还是个孩子,而且听他的谈吐学历也不高,他不懂这些,我也就没跟他计较。
这孩子姓董,我们后面就叫他小董。
小董这孩子身世也比较可怜,比较缺爱,被我这个陌生人救了以后一首是泪眼婆娑的,说话的时候也是一首哽咽。
他说不是善有善报吗?
他从小到大没有做过坏事,可为什么自己还要遭这样的罪?
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他是不是就要死在大街上了?
以他的这个见识,我没有办法给他解释善恶好坏在这个世界上的说法。
我只能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我问小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舒服的,刚刚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小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他白天就在工地里面干活,晚上打铃了以后就跟着工友们出去吃饭,然后在一家大排档里面看奥运比赛。
那天晚上后面没有什么好看的比赛了,几个工友累了一天,本来身上就乏,再加上喝了点酒更是睁不开眼了,于是就准备回去睡觉了。
小董是他们这些工友里面年纪最小的,而且也是胆子最小的,一首跟在这几个老大哥的身后当小尾巴。
可是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喝多了吧,走着走着他就觉得自己掉队了。
当时冷风一吹,他一抬头就发现自己进入了这条陌生的街道。
不过好在这条街道距离工地的宿舍也不远,于是他就不急不慢的慢慢的往工地走。
但走着走着就觉得身上越来越沉,步子也迈不开了。
就像是发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