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这个功夫只有陈剑意挪到颜卿身边,忍不住埋怨:
“你咋搞的,连个门都守不住?这鸭子是谁啊,你嫂子眼睛都首了,赶紧轰出去。”
颜卿心想我又何尝不知,自打这许鸭子进屋,婉儿的眼珠都没移动过。
“人家来找姥的,又不是找我,我怎么轰?传出去多丢人。”
“丢面子总比丢媳妇强,走,你左我右,把他架出去。”
何谓英雄所见略同,二人一拍即合。只见俩人气势汹汹,刚架上许在冉的胳膊,便只觉得竟然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陈剑意来了犟脾气,上去就要动粗,哪曾想许在冉这次一点情面没留,一甩手的功夫,陈剑意便倒飞出去。
颜卿哪能让自己大舅哥吃亏,用手将他扶稳。
“好了,你们两个先退到一边,小娃娃,再说一遍,你是谁家的?”
做戏要做足,听到老太太问自己,许在冉依旧没抬头,伏在地上回答:
“我叫许在冉,来自羊城许家,我爸爸的师父,曾经做过苏治中祖师的徒弟。”
有一说一,人家南方人在礼法礼数方面就是比东北要强,单凭这跪拜之礼和敬语称呼,就够颜卿学几年了。
“你是说,你们是治中的徒孙。”
“是的,师公乃是治中祖师的二弟子。”
“二弟子?”
这个称呼把姥姥都弄糊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一个二弟子。
“没错,当年在京城,祖师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大师公郑文名,另一个便是师公钟希丙。”
说出钟希丙这个名字后,许在冉骄傲地抬起头。可等看到床上的人时瞬间傻眼,哪有什么老人,只有一个大胖小子在美美地品尝酸梅子,口中还发出咋舌的声音。
这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