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金牙顿觉后背一凉。
大金牙在潘家园的时候,也经常跟下地的土夫子打交道,而且最亲近的就是胡八一、陈玄他们这哥儿几个。
但这个李春来,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下地摸金的手艺人。
“详细说说。”
陈玄开口发声,他不喜欢李春来一直磨磨唧唧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说的够清楚,且不是诓骗之词,我会加价买你的东西。”
李春来本来也没打算再瞒着,听陈玄这么一说,赶紧开始娓娓道来。
“这个事嘛,也已经在额心窝窝里藏了好几个月了,这还得打年初讲起嘛。”
“额家那个地方,十年九旱,尤其今年,也不晓得咋个回事,大半年都没下来一个雨点子,村里人为了求雨,是想尽了各式各样嘞办法,但都莫得用。”
“最后嘞,额那村有个算命的瞎子,他说之所以天爷爷不下雨,是因为地下出了旱魃,得打了旱骨桩才能下雨。”
“打旱骨桩这事儿早就有了,就是不常见,额也只是听老辈子说过。”
“但那会儿实在旱的厉害,村里人头脑也不咋冷静了,硬逼着算命瞎子,问他旱骨桩在哪儿 埋着?”
“可那个瞎子说自己修行不够,算不出来。”
“就在村里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额村里一个小娃娃,说他放羊的时候,在村东头那个坟圈子里看见过绿色小孩,那小孩就跟大人嘴里说的旱魃一样,皮肤干瘪干瘪的,还长着绿毛毛。”
“当时算命瞎子马上就说,那就是旱魃,把它逮住了打死就成了。”
“不过那放羊娃子又说,他也只见过绿色小孩一次,看着他钻进了一口没下葬的大棺材里。”
“要搁在以往,无论是瞎子的话还是放羊娃娃的话,那都是能把人吓死的。”
“但额那地方真是旱太厉害了,于是大家伙儿一合计,都说不能被个旱魃给害的一粒粮食都不剩,死也得把它找出来烧了。”
“于是额全村人都去了,到了村东头的乱坟圈子里,还真有个扔在地上的棺材。”
“那地方本就是个废弃的坟地,平时根本没人去,虽然额们到的时候是大中午,但真看见了棺材,其实每个人还是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