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郑逸,携内子受莫大当家所托,特来拜访赫教官。\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郑逸说罢,便将一封书信递到了赫黄旗手中。
赫黄旗双手接过信,指尖捻着信纸细细读着,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脸上漾起兴奋的红光:“好个莫老邪!竟要把这云南的马帮生意,一路要做到蒙古、关外去,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指尖点着信纸后半段,越说越起劲:“还让我照着他年轻的时候,用在陈显禹那儿的法子。给他在未来二三年内,练出二三百个懂行伍的好手,专护着驼队防土匪抢掠……嘿,还特聘我当教头!这还把工钱都给我翻倍了……”
说到这儿,他把信纸往桌上一拍,眼里闪着光:“他都把话说这份上了,我能不应吗?”
然后,赫黄旗把信纸仔细折好,塞回信封里,抬头看向对方,脸上带着几分热络的笑意:“真没想到郑先生还是位大记者。这北方的冰天雪地,不比南边暖和,怕是住得不习惯吧?要说气候,还是云南舒坦啊!”
郑逸摘下进屋后蒙上雾气的眼镜,掏出路布仔细擦拭着镜片,嘴角噙着笑应道:“那是自然,论气候,还得是咱们云南养人!”
他擦净眼镜重新戴上,又补充道:“我还好,早年在北方待过几年,这点冷还扛得住。.白\马_书-院_ !首+发*倒是内子,刚来时可着实遭了些罪。”说着,目光温柔地转向身旁的妻子。
郑逸的目光扫过来时,杨秀琨脸上漾起一抹幸福的浅笑。
赫黄旗见状,朗声笑道:“这么说,你们夫妻俩还没尝过关外的手抓羊肉吧?”话刚落音,他便扬声朝屋外喊:“柱子!杀头羊来!让郑先生两口子尝尝咱们这地道的手抓羊肉!”
屋外传来柱子响亮的应和声:“哎!知道了爹,我这就去!”
杨秀琨闻言,忙欠了欠身,笑着推辞:“赫爷太客气了,哪好意思这么麻烦……”
郑逸也跟着摆手:“是啊!赫教官,哪能让您这么破费。”
赫黄旗一挥手,爽朗地打断:
“客气啥!到了我这儿就是客,手抓羊肉是咱们关外最拿得出手的吃食,不尝尝算白来一趟!”他往灶房方向瞥了眼,又道,“这羊是刚从草场赶回的羯羊,现杀现煮,配上蒜泥醋汁,保管你们吃着舒坦。”
说话间,屋外已传来羊的咩叫和忙碌的声响,郑逸夫妇对视一眼,只好笑着应下:“那便多谢赫兄盛情了。`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赫黄旗话锋一转,拿起桌上的信封掂了掂,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对了,信上还提了一句,让我也给郑先生您和同行的记者们,练练战场上的保命本事。”
他皱了皱眉,看向郑逸:“只是这‘保命技能’究竟是个啥讲究,我一时没琢磨透。郑先生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说道说道?”
郑逸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沉吟着解释道:“赫教头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跑前线的记者,时常要跟着部队往前线去——炮弹没长眼,流弹也防不胜防。大当家许是担心我们不懂战场凶险,才托您教些实在的本事。”
他抬眼看向赫黄旗,语气诚恳:“说白了,就是些能在枪林弹雨里躲炮弹、辨方位、处理些皮外伤的法子。不用像正经兵卒那样练得能打能拼,只求真遇上事了,能多几分活下去的指望。”
杨秀琨在一旁轻声补充:“前阵子就有同行在广州东征前线就受了伤,莫大当家的大概是记挂着这个,才特意嘱咐的。”
赫黄旗听完,眉头渐渐舒展,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原来是这意思。说白了就是教你们怎么躲、怎么护着自个儿,是吧?”
他往炕沿上一坐,拍了拍大腿,“这不难!当年我带马帮弟兄们!在山道上与土匪周旋时,保命的法子攒了一肚子,保准实用。”
郑逸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绽开笑意,连忙接话:
“那可太好了,有您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他稍一停顿,又补充道,“另外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劳烦赫教官也顺带教他们些基础的枪法和拳脚功夫,不知可行?”
赫黄旗听罢,当即连连点头,大手一挥应道:“这有啥问题!一起练了便是!”
“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开始?”郑逸往前倾了倾身,问道。
赫黄旗指了指窗外:“随时都行。咱家门前那片大山,现成的练场。”
“那我这就去把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