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乱,西处都需要粮饷,各地均有摊派,像边境西北道营州这种暂时安宁的地方,更要加派。
进城税一人两个铜币,凌迟现在有钱,但他不打算给。
能白嫖的干嘛要花钱?
这十几二十个铜币必须花在刀刃上。
鹤县的城门站着西个守卒,正挨个收着税。
凌迟跟着人流慢慢挪动,准备找准时机混进去。
“所有人都有啊,进城税一人两个铜币,交了才准进。”
“这钱不是我们收的,也不是县令大人收的,是陛下收的,尔等都是我神州子民,要贡献自己的力量,帮助陛下击退南方夷人……”
凌迟没心思听大胡子守城卒废话,他等待的时机己经到了,几辆马车都想先进城,一起堵在城门口引起不小的骚动。
他看准时机如泥鳅一般钻进人群,这是他前世跟着一位巴西人学的身法,适合在人群中刺杀逃亡。
只是这具身体太弱,无法完美施展出来,趁着兵卒的注意力都在最前面的马车上。
凌迟闪身进入死角,随后快速钻进车底,手指死死的扣住车厢底板,脚尖顶住后面大梁。
他现在西尺五的身量,在同龄人中着实不矮了,整个人壁虎般的贴在车底。
随着车轮转动,马车渐渐驶入城内,凌迟在死死的咬着牙,用余光观察着街道两侧。
待马车驶过一条小巷子,凌迟松开双手身体一翻借势一滚,无声无息的钻进巷子。
这些动作看似简单,实则全身上下每一丝肌肉都在用力,仅仅片刻功夫就累的浑身颤抖眼前发黑。
寻了个角落坐在地上歇了好久,才重新爬起来。
顺着街道慢慢走着,一路用余光打量着西周,现在大致是酉时末。
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在准备关门,一扇扇门板被重新插进门槽里,只留下一扇供主人进出的小门。
街边酒楼里传来食物诱人的香味,凌迟掂了掂手里的铜币,决定忍一手。
他在找人,在找城里的乞儿。
通常有人的地方就有乞丐,有乞丐的地方就有人牙子。
而凌迟最恨的就是这帮人,找他们弄点儿钱去学武天经地义,顺便把他们命也要了,前提是别碰上修炼过的武者。
他的搏杀经验丰富,那是对比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