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这是一个无法结束的故事，生于其中的角色只能一次次走向既定的结局。

“勇者因恶龙而存在，若没有恶龙，那勇者便没有存在的意义。到底是勇者催生了恶龙？还是恶龙从一开始就是勇者呢？”白睿用着与老人相似的语气回应着她。

“……”老人沉默了。

“你见过前几代勇者吗？”白睿见此，继续问道。

“见过，除了五年前那一代勇者，再没有一次的勇者比你们这一代更多。你们也许有机会像那一代勇者一样讨伐恶龙，但那并不意味着勇者时代的结束。龙还在！”老人望着远方，那浑浊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群山。

“那一代比我们还多？请问他们有多少人？”

“我记得那一次是二十人。那时这座小镇还不像现在这样破败。五年的时光，一切都变了。许多人都放弃了，背井离乡，再也没回来过。”老人喃喃着，语气十分失落。

“但你还在战斗，不是吗？”白睿见此，淡淡说道。

“……”老人突然愣住，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睿。

“你有能力离开这片土地，不去管这片破败的景色，但你仍选择了留下，在此等待着那个可以终结一切的人到来。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注意到，你在潜意识里仍期待着真正的英雄出现，斩断这宿命的轮回。”白睿继续平静的述说着。

眼前的老人能在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到这种距离，足以说明他不是普通人。她的话语里充满着绝望与放弃的意思，但却仍选择了留下。

很明显的口不对心。

不管她怎么说着放弃的话，心中却仍想着有位真正的勇者出现打破这个轮回。之所以绝望是因为曾经有过希望，希望破灭了，甚至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