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孔洞,在地面投出扭曲的卦象。
任九霄转身的刹那,那片槐花瓣突然自燃,灰烬里竟浮现半枚血色卦爻。
殿外夜枭发出凄厉啼叫时,任九霄状似无意地踩碎那片灰烬。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仍在微微颤抖,掌心却紧紧攥着从楚巫师幻影中截获的半片龟甲——那上面用殄文刻着的,分明是张芷若的生辰八字。
任九霄指腹摩挲着龟甲上的殄文,冰凉触感里渗着丝丝血腥气。
殿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将月光搅碎成满地银屑。
他借着整理令符的动作,将龟甲碎片藏入袖中暗袋,玄鸟纹路在腕间闪过一道赤芒。
"楚先生方才说城隍庙枯井..."任九霄踱步至诸葛先生的洛书阵图边缘,靴尖有意无意擦过震宫方位,"可本座记得,那口井二十年前就该填了。"
张芷若的星盘突然发出细碎嗡鸣,七枚玉衡钉在她发间结出北斗阵型。
萧大侠的玄铁剑"锵"地插入地砖裂缝,剑柄上缠绕的朱砂绳突然崩断三股。
秦掌门正要开口,却被诸葛先生折扇轻点肩井穴,喉间顿时失了声。
楚巫师残影在槐花香里若隐若现,枯槁手指捏着的半片龟甲突然渗出墨绿汁液:"任盟主当真要老夫说破天机?"他喉间砂砾般的笑声震得瓦当簌簌作响,"那井里镇着的,可是令师叔祖的..."
"放肆!"张芷若突然甩出星盘,二十八宿银线如蛛网罩向虚影。
任九霄却抢先半步截住银线,掌心玄鸟纹路与星辉交缠成锁链,硬生生将楚巫师的残影拽落地面。
诸葛先生的白玉算筹突然飞射而出,在虚影西周布下九宫禁制。
任九霄靴底碾碎三片槐花瓣,血珠顺着指尖滴入禁制阵眼:"先生既然知晓饕餮残魂之事,就该明白..."他故意拖长尾音,玄鸟纹路突然在禁制内燃起赤焰。
"等等!"楚巫师虚影突然扭曲成蛇形,腐烂花香里炸开刺鼻焦糊味,"枯井东南三尺..."话音未落,禁制内的赤焰突然暴涨,将残影灼烧得只剩半截龟甲。
任九霄弯腰拾起龟甲碎片时,指尖星辉悄然抹去其上的殄文。
张芷若的星盘突然投射出双鱼吞尾的虚影,却在触及他袖口时诡异地扭成莲花状。
萧大侠突然拔剑指向西北梁柱,剑锋上三道黄符无火自燃。
"成了。"任九霄突然拍案而起,盟主令符腾起的赤金火焰在空中凝成山河图,"诸葛先生,烦请推演卯酉方位。"他说话时靴跟轻磕地面,青铜钥匙的颤鸣声恰好盖住张芷若的惊呼。
诸葛先生折扇翻转间,六十西卦方位竟与星盘投影重叠。
当震卦与兑卦在乾宫交汇时,整座大殿突然剧烈震颤。
秦掌门袖中铜钱暴雨般射向房梁,却在触及藻井时凝成诡异的静止状态。
"地脉在寅时三刻会经过..."任九霄话音未落,张芷若突然拽住他手腕。
星盘里的紫微垣投影正疯狂闪烁,二十八宿方位竟与楚巫师遗留的龟甲裂纹完全吻合。
萧大侠突然暴喝一声,剑锋挑起三道雷符劈向东南角。
电光火石间,众人看清那处砖缝正渗出墨绿色雾气,隐约凝成半张讥笑的人脸。
任九霄反手甩出青铜钥匙,甲骨文锁链缠住雾气的刹那,整座大殿的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
"他在用傀儡传讯!"张芷若指尖星辉凝成银针,却迟迟不敢射向雾气核心。
任九霄突然握住她手腕借力,两人身影如陀螺般旋至阵眼中央。
玄鸟纹路与星盘银辉交融的瞬间,雾气人脸突然发出凄厉尖啸。
诸葛先生的算筹突然炸成齑粉,白玉碎片在空中拼出"大凶"卦象。
任九霄却大笑三声,盟主令符狠狠拍在阵眼:"好个楚老鬼!"令符裂缝里溢出的黑雾竟与绿雾绞成麻花状,最终凝成半卷残破的舆图。
秦掌门突然倒吸冷气,他认得出那舆图上的朱砂标记——正是三十年前被封印的九幽地脉节点。
萧大侠的剑穗无风自动,黄符灰烬在地面拼出个歪斜的"危"字。
任九霄却从容收起残图,玄鸟纹路在他颈侧明灭如呼吸。
"传令..."他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瓦片爆裂的脆响。
守夜弟子的示警铜锣才敲出半声,就像被人掐住喉咙般戛然而止。
张芷若的星盘突然迸出裂纹,七枚玉衡钉齐刷刷指向西北方位。
任九霄反手将青铜钥匙掷向殿门,甲骨文锁链如巨蟒破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