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知道,自己被筱冢义男耍了!
在刚来到华北担任总司令的时候,筱冢义男第一时间向它“投诚”,表示愿意接受冈村宁次的指挥。′p,a¨o¨p^a?o¨z*w~w_.-c/o,m+
冈村宁次也一度以为,筱冢义男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至少暂时如此。
但现在,它被信任的盟友从背后捅了一刀!
而代价,就是帝国常备的第六师团!
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之一!
这份剧烈的痛楚和滔天狂怒,瞬间席卷了冈村宁次的全身。
它猛地意识到,第六师团的覆灭,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惨败,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来自内部的致命背叛!
筱冢义男,这个曾经的“支持者”,此刻正磨砺着最恶毒的匕首,准备将最致命的指控,狠狠地捅向东京,捅向他冈村宁次的脊梁骨!
“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一定!”
冈村宁次的声音低沉下来,声音里全是绝望的肯定。
它知道,一帝国内部绝不是铁板一块。
筱冢义男肯定还有后手!
仿佛为了印证冈村宁次的预感,仅仅一天后,一封标注着“第一军司令官绝密·亲启”字样的电文,精准地投向了东京陆军省和参谋本部。-m¢a-n′k?a.n?s?h-u^.`c/o,m′
而这次电报的发报人,正是华北派遣军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
时间回到一天之前,泰源第一军司令部刚刚收到第六师团全军覆没的消息,筱冢义男就紧急召见了秋月孝三。
秋月孝三进入第一军司令部内的时候,司令部内的气氛与北平的死寂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亢奋,司令官筱冢义男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嘴角的笑容根本就压不住。
在它的面前摊开着几份关于第六师团覆灭细节的“内部报告”。
筱冢义男脸上刻意维持着的沉痛之色,在看到秋月孝三的刹那,化作了最为灿烂的笑容。
在它对面,军装笔挺、神色平静如水的秋月孝三抬手敬礼:“司令阁下!”
“孝三君,”筱冢义男开口,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悲伤,却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刚刚收到消息,第六师团全军覆没,师团长谷寿夫失踪,这一次冈村宁次那家伙可是摔了个大跟头。”
它拿起一份报告,指尖在“谷寿夫中将下落不明”的字样上点了点,递给秋月孝三:“一个精锐师团,连师团长都丢了,这己经不是失败,是帝国陆军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秋月孝三微微躬身,声音平静无波:“阁下所言极是,第六师团之殇,实乃帝国之不幸。^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然祸福相依,此等惨剧,亦将促使东京深刻反思华北之乱局根源。”
他没有首接点明,但话语中的引导之意昭然若揭。
作为近卫家的下任家主继承人,由于最近帮助近卫家捞到了不少好处,又掌握着盘尼西林这样的“神药”,秋月孝三在近卫家的地位如今己是稳如泰山,
所以第六师团战败的消息,秋月孝三得知的速度并不比筱冢义男要慢。
筱冢义男眼中精光一闪:“根源!孝三君,你说到了关键!”
它猛地站起身,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办公室里踱步,步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
“根源在哪里?就在冈村宁次那套愚蠢透顶、灭绝人性的‘三光政策’上!烧光?杀光?抢光?”
它发出一声充满鄙夷的冷笑:“结果呢?烧光了村庄,却点燃了反抗的燎原之火!杀光了平民,却让活下来的人变成了最可怕的复仇者!抢光了粮食,却让我们自己的士兵在冰天雪地里啃毒草,活活饿死冻死!这不是战略,这是自掘坟墓!”
它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秋月孝三:“孝三君,你在第一线看得比我更清楚。我们第一军在晋省,在你协助下推行的‘囚笼’策略,虽然慢一点,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封锁、控制、恢复秩序、分化利用,这些才是长久之道!哪像冈村那个莽夫,只知道挥舞屠刀,制造一片片无人区和死敌!”
秋月孝三依旧保持着恭谨的姿态,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筱冢义男产生野心了!
这是在向它要态度!
“阁下明鉴,冈村司令官的策略,短期看似雷霆万钧,实则透支帝国元气,激发无穷民变。尤其在冀中,晋省等地,八路军凭着优待百姓的方法如鱼得水,其情报之精准、民众支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