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别客气,都是一家人了,快坐,快坐。”
在它的热情邀请之下,江铭挑了一些菜祭祀了先祖,然后坐在饭桌上开始吃了起来。
而在饭桌的另一边,童言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脑海中的思绪很混乱。
当他关闭天赋之后,智商开始逐渐回升,自然也想到了他早上的诸多愚蠢之举。
想了一会儿之后,童言看了看前面的李鱼和江铭,内心开始开始思索起来:
“虽说刚才变蠢了不少,但是有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这江铭是营地的玩家应该不假。”
“既然他也是玩家,而且他这次来是为了和李鱼结婚,获得身份,那他的一些菜情况应该和我差不多。”
“让我想想,江铭刚来的时候,是由媒婆带着来的,那时候媒婆想要回去,但是江铭不让,还说要是谈不妥,还需要媒婆送他回去。”
“这说明他那时在老村里应该不能自由活动,或者说,会受到某些威胁。”
“根据他刚才所说的,这威胁应该就是来自于厉鬼。”
而关于厉鬼,童言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今早出门跑路的时候,天空那些黑色木门背后的厉鬼。
它们不惧怕光明,盘踞在天空中,自上而下,窥视着老村的一切。
“如果是这些厉鬼的话,那江铭惧怕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它们就在老村的天上,这么一来,让媒婆护佑他来这里也情有可原。”
“而在他和李鱼结完婚,得到身份之后,这些厉鬼就不会对他出手了。”
这个猜测很合理,但是童言很快有了新的疑惑:
“如果只是获得老村人的身份,就可以免受厉鬼的袭击,那我昨晚就有了老村人的身份,但今早还是被袭击了。”
“这难道是因为我违反了小孩不能出门的规则吗?”
童言觉得这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他回味着刚才江铭和李鱼的对话,突然从中抓到了一个细节,猛的抬头看向那个祭祀先祖的石台:
“我想起来了,这个家里,昨晚便宜老爹,老妈,甚至李鱼都承认了我的身份,但是这家里并不仅仅只有它们三个。”
“还有所谓的先祖不知道躲在哪里。”
“刚才江铭婚礼完成后,还特意问了一下,他需不需要祭祀先祖,李鱼说刚才二拜生死的时候,那些老东西己经同意了。”
“然后他才放松下来,说可以不用怕厉鬼了。”
“而且刚才结婚的时候,便宜老爹也不在,这是不是说明,在老村想要获得身份,真正重要的是这些所谓的先祖。”
“只有它们同意,才能得到真正的身份。”
“而仅仅只是得到这些家人的同意,只能够获得在家里的身份,延缓寿命流逝,但出不了家门?”
无数的念头在童言脑海中闪过,虽说这只是他的猜测,但是结合实际情况来看,应该和真相差不了太多。
童言放下饭碗,若有所思的想道:
“昨晚上便宜老爹要强行喂我吃的,虽然被我用天赋蒙骗过去了,但是我也没有祭祀先祖。”
“今早上出门跑路的时候,更是睡醒就首接跑路,也根本没有祭祀先祖。”
“我不祭祀它们,它们自然也不可能认同我,再加上今早我是以小孩子的身份跑路的,所以才会刚一出门,就动弹不得。”
“这显然是必死的局面,而这局面是由数条规则一同违反而造成的……”
结合刚才获得的情报,童言内心的大半疑惑顿时被解开,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升腾起了自由的火焰:
“如果真是如我猜测的一样的话,我不仅今早和便宜老爹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祭过先祖了。”
“而且这顿午饭我也祭拜过先祖了,它们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己经得到了它们的认可?”
想到这里,童言内心越发激动:
“要是这样的话,现在我还不是小孩,不用收到不能出门的规则限制,还得到了先祖的承认。”
“这岂不是说,现在就是跑路的最佳时机!”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童言的想法:
“发什么呆呢?赶紧去把碗洗了。”
李鱼靠在椅子上,剔着嘴里的肉,拍了拍桌子对童言吩咐道。
童言看了看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又看了看李鱼的血盆大口,卑微的弯腰开始收拾起来,但在心中却默默想着:
“现在我有江铭这个高人在旁,还有很大概率可以跑路而不被厉鬼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