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我们强，我们一个个都是公职人员，却连饭碗都保不住，更别说升官了。又一名男生沮丧的说。

这时，服务员端着酒进来，大家喝了起来。

秦浩，你在哪儿干啊？一个瘦高个男生问道。

秦浩握着妹妹冰凉的手，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秦梦琪苍白的脸色在日光灯下显得更加憔悴。

哥，我真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秦梦琪勉强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病号服的衣角。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贫血加上营养不良，需要住院观察两天。先去交五千押金吧。

叶秀莲站在一旁，手指绞在一起：医生，能不能...先治疗，钱我们慢慢...

妈。秦浩打断母亲的话，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我去交。

走出诊室，秦浩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卡里是他这个月刚发的工资和季度奖金，总共六千三百块。交完押金，这个月的生活费又所剩无几了。

缴费窗口前排着长队，秦浩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发呆。手机震动起来，是队里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明天有专项行动需要提前到岗。他机械地回复收到，心里却第一次对这份工作产生了动摇。

哥...秦梦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要不我不住院了，开点药回家养养就行。

秦浩转身，看见妹妹单薄的身形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晃荡，鼻子一酸。他记得上次回家时，秦梦琪的校服裤脚已经短了一截，但她坚持说还能穿。

别胡说。秦浩揉揉她的头发，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安顿好妹妹住院，秦浩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最便宜的面包当午餐。啃着干硬的面包，他翻看手机银行余额：1324.56元。房租要交，水电费要付，妹妹的营养品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