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眼皮半阖着,任由沈佳人将他放平在软塌上。
呼吸渐渐平稳。
殿内安静下来。
宫人都在殿外候着。
沈佳人默默攥紧手指,内心纠结万分,但想到兄长的话,又壮着胆子起身走向书案。
玉玺就放在桌上。
萧景翊因为沈嫔的死,短时间内肯定没精力处理政务,更不会关注远在边境的兄长的境况,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
冰凉的玉玺触手温润,沈佳人将其攥在掌心,心跳如擂鼓。
她快速展开一旁的空白圣旨,抓起狼毫,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着即刻赦免沈氏兄长沈元之罪.....”
字迹潦草却急切。
她还不时抬头瞥向软榻上的萧景翊,生怕他突然醒来。
终于写完最后一笔。
沈佳人长舒一口气,将玉玺蘸满朱砂,正准备重重按下。
忽然,一道脚步声响起,她手腕猛地一痛,玉玺“当啷”坠地。
“贵妃好大的胆子!”
“伪造圣旨,觊觎皇权,该当何罪?”
沈佳人愣在原地,浑身血液凝固。
她缓缓回头,只见萧景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半睁的眼眸里哪里还有一丁点醉意。
“陛...陛下...”
沈佳人心下一惊,额间冒出冷汗。
强扯出一抹笑,“陛下,您怎么醒了?”
赵成业不是说在陛下的酒里掺了迷药吗?
怎么会这样?
“贵妃很失望,是吗?”
萧景翊沙哑的声音带着威压,眼神寒彻如冰,隐隐藏着一丝的杀意。
沈佳人内心慌乱,猛地将那道圣旨藏于身后,笑着说,“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见桌案凌乱,又无人收拾,便想着帮陛下整理一番。”
萧景翊冷笑一声,一步步朝她走近。
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佳人的心上。
“蘸朱砂,握玉玺,贵妃这整理的方式,倒是新奇得很。”
沈佳人望着男人阴鸷的眉眼,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而更令她震惊的是,殿内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