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崩溃时点燃魂火;寻道者需以道心为盾,承受守火者燃烧灵魂时的反噬;当两火交融,天门开,真相现。_<¨看?>:书{?君??÷ #%?更>?+新?最+×快#
郝悦的眼泪突然落下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她使用紫焰后都会虚弱三天——那是灵魂在提前适应燃烧的疼痛;为什么湛风总能在她最危险时出现——他的道心,早就在冥冥中与她的魂火产生了共鸣。
“原来……我们早就被命运绑在一起了。”她转身,双手捧住湛风的脸,“从你第一次替我挡住暴雨开始,从你说‘我陪你找答案’开始。”
湛风握住她沾着池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那里的心跳声透过湿衣传来,强而有力:“不是命运。”他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是我选的你。”
老者的身影开始虚化。
他最后看了眼交握的两人,轻笑一声:“很好。记住,当天门开启时,守火者的魂火会燃烧七七四十九天。”他的声音渐弱,“而寻道者……”
话未说完,老者的身影已彻底消散。
郝悦望着空荡荡的虚空,掌心再次腾起紫焰。
这次她能清晰感知到,火焰里除了秩序的沉重,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像在等待某个必须由她完成的抉择。
湛风察觉到她的沉默。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掌心的紫焰,突然发现火焰中央的金色小字变了:“守火者归位,寻道者需承业火。”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郝悦抬头看他,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底——那里没有恐惧,只有近乎偏执的坚定。
“不管要承什么业火。”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像山,“我都接着。”
郝悦没有说话。
她望着他,望着池底浮动的星子,望着自己掌心里跳动的紫焰,突然想起云墨说过的另一句话:“守火者的选择,会改变世界的走向。”
而此刻,她终于明白,这个选择的重量,究竟有多沉。
郝悦的指尖还残留着紫焰灼烧的温度,可心却像浸在冰窟里。
她望着掌心跳动的火焰,喉间发紧——那抹紫焰里藏着的不只是秩序的重量,更是将她与整个世界的命运强行绑定的锁链。
\"如果我不接下这个使命,世界会不会再次陷入混乱?\"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尾音却带着破帛般的颤抖。
这句话在池底的穹顶下荡开,惊得几缕银白符文从青金石壁上簌簌坠落。
湛风没有立刻回答。
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云墨遗迹,郝悦蹲在满地残卷前,指尖抚过\"众生自择\"四个褪色的字时发亮的眼睛。
那时她说:\"真正的大道,该是让人自己走出脚印的。\"
他伸手将她发梢的池水捋到耳后,掌心的温度透过湿发渗进她皮肤:\"带你去个地方。\"
命轮碑林在圣殿后山的断崖边。
两人踏着晨雾走近时,青灰色石碑如林,每块碑面都流转着微光,刻满或刚劲或娟秀的字迹——那是近百年来,所有在启天都市突破元婴期的修士留下的道心印记。
有人写\"我以剑证自由\",有人刻\"愿见百花各自开\",最边上那方矮碑是半年前陨落的千机阁阁主,只留了句\"算尽天机,不如信人心\"。
郝悦的指尖轻轻拂过其中一块碑,上面的字还带着新刻的棱角:\"修士林昭,立誓不踏仙途,只守人间春种秋收。\"
\"你看。\"湛风站在她身侧,目光扫过整片碑林,\"五十年前母域崩塌时,人们以为天要塌了;三十年前灵气紊乱时,有人预言末日。
可你看这些碑文——\"他抬手划过那些或清晰或斑驳的字迹,\"有人选择悬壶济世,有人选择隐修悟道,甚至有人放下仙骨去做个凡人。
他们没有等守火者,而是自己走出了路。\"
郝悦的呼吸渐缓。
她望着那方写着\"愿见百花各自开\"的石碑,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市井巷弄里遇见的老妇人。
那妇人年轻时也是练气期修士,后来为了照顾生病的儿子散了修为,如今在巷口卖桂花糕,每块都多塞半把桂花。
\"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一个人去守护命运。\"湛风的声音低下来,却像有千钧之力,\"而是由所有人共同书写未来。\"
风卷起几片碑前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