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和李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这是府里故意为之。
不多时,那衙役回来了,依旧是一副懒散模样:";进去吧,知府大人在大堂等着。";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回到门房,连带路都懒得带。
";这......";马汉气得要上前理论。
余谨摆摆手:";走吧。";
一行人穿过仪门,向大堂走去。一路上,遇到的衙役、差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有的甚至故意挡道,等余谨一行人走近了,才慢悠悠地让开。
";大人......";王朝忍不住要发作。
,!
";稍安勿躁,";余谨低声道,";这些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看着余谨云淡风轻的样子,众人都按捺住了火气。既然大人不在意,他们也就忍了。
反正......等大人露出獠牙的时候,这些人有的是苦头吃。
余谨一行人来到大堂外。
";候着!";一名差役冷冷道,";知府大人还在议事。";
按理说,既然让县令来述职,就该准时接见。这分明是故意晾着。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听里面传来:";让塞北县令进来!";
余谨整理衣冠,大步入内。
公堂之上,黄山高坐堂上,神色倨傲。两旁站着通安府的各位官员,周立也在其中,正冷笑着看着余谨。
";下官塞北县令余谨,";余谨拱手,";参见大人。";
黄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批阅着手中的公文。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
";你就是余谨?";黄山这才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正是下官。";
";哼!";黄山重重一拍惊堂木,";你可知罪?";
余谨不动声色:";请大人明示。";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县令!";黄山怒喝,";你身为塞北县令,不思为民造福,反倒处处与本府作对!";
";大人此言差矣,";余谨道,";下官一心为民......";
";放肆!";黄山又是一拍惊堂木,";谁准你狡辩了?";
堂下众官员纷纷附和:";就是,一个小小县令,也敢顶撞府台!";
";真是目无尊长!";
";该杖责!";
黄山冷笑:";你私自更改赈灾粮的发放,扰乱本府规矩!";
";大人,";余谨正色道,";那是因......";
";住口!";黄山厉声打断,";你还敢狡辩?";
";不仅如此,";周立站出来添油加醋,";他还纵容刁民行凶,公然辱骂府里的官员!";
";岂有此理!";黄山拍案而起,";余谨,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堂下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
";该革职查办!";
";这等目无法纪之徒,留不得!";
";府台大人,此子不除,何以正府中纲纪?";
黄山冷冷看着余谨:";本府念你初犯,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这分明是给余谨一个下马威。既给足了难堪,又留了余地,就等着余谨服软。
可余谨却岿然不动,面色平静。
这让黄山心中暗恼: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硬骨头。不过......等会有你好看!
余谨环视四周,神色平静。
公堂之上,除了府里的各位官员,他并未看到其他县的知县。
";有趣,";余谨淡淡道,";府台大人不是下令各县知县前来述职吗?怎么下官只看到自己一人?";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