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公主,二皇子让我们引您去一个地方。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com”
白四公主喊谁呢?穗岁暗自发笑,不过是被壬熠喊过去问了几句话,又从四夫人的“污蔑”中全须全尾地走了出来,怎的消息传得如此迅速,连侍婢待她的态度都一下子好了起来。
她大概知道壬风眠要将她唤去哪里。
果然,那侍卫带着穗岁来到了四夫人的寝殿。
四夫人才刚被壬威带走扔入了幽牢,这会儿壬风眠就迫不及待地去搜她的宫殿,这是生怕壬威猜不到他是揭发此事的幕后者啊。
“做的不错。”壬风眠站在殿中央,手中拿着个看不出名堂的法器,往旁边的沙地上一扔,对穗岁招了招手,“我怎么没看到你说的什么紫玉,你自己来找?”
穗岁对着壬风眠遥遥行了个礼,在迈入大殿的时候却迟疑了一下。
明明那些对她冷嘲热讽、让她受尽折磨的人全都付出了代价,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带给她的痛苦已经在肉//体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骨缝中叫嚣,让她没法抬头挺胸地走进去。
“怎么了?”
“没什么。”
若是迈不过去这道坎,她的意志从此便都要向疼痛和畏惧低头。
穗岁吸了口气,闭眼游到壬风眠身边。
这地上大大小小放了几十件法器,穗岁好奇地向壬风眠看去,就听他鄙夷地说:“她那法术,根本炼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估计都是向手下的侍婢那儿抢来的。”
穗岁心头一动,四夫人若是根本没有什么本命法器,那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才能上岸的?于是穗岁装作新鲜好奇的模样,蹲下来仔细去看那些东西。
一离得近了,她就在那些形状各异、用途不明的法器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味。
几日前四夫人贴近她的时候,穗岁在她身上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
壬风眠见她神色微变,眯了眯眼睛,警告道:“好好找你的玉,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里的东西都会销毁,你一个也别想拿走。”
穗岁讨好地笑:“怎么会呢,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灵力微弱,人又愚钝,比四夫人还不及,得了再好的法器也是徒劳。”
她把手上一个青黄琉璃质的瓶子递给壬风眠:“我只是在好奇,这里头是什么?”
壬风眠接过,打开那瓶盖远远闻了一下,厌恶地拿开,把瓶子扔了出去:“晦气。”
他瞥了眼毕恭毕敬的穗岁,许是想到她今日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就难得愿意再和她多说两句:“这贱奴也不知道有什么怪异的爱好,和你一样喜欢人族的破烂玩意儿,后殿还有个专门的地方堆着许多用灵力裹存起来的人族尸体,看起来藏了许久,都干瘪了……你不会也对那东西感兴趣吧。”
他描述得太细,穗岁的胃里一下子就涌上酸水,无法控制地干呕起来。但她这段时间没吃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就呛得自己一阵干咳,眼眶里蓄满泪水,眼尾与鼻尖都染上不自然的红。
壬风眠看着她这般模样,嫌弃地退后两步,心中却生出诡怪的感觉。也不知道他的父王到底看上四夫人什么,若真要比起妖媚来,光看那容颜,整个孽海没有比白鳞更担得起这二字的鲛魔。
而且她比四夫人表现得更加温顺。
……哦,她现在说她的名字叫穗岁了。
壬风眠注视着穗岁的脸,眼眸中的暗色越来越深。
壬曲歌走进四夫人殿里的时候,被他这神情吓了一跳。
“皇兄,白鳞,你们在这龌龊地方忙什么呢!”
她一手提着穗岁的后领把她拖起来,嫌恶地骂:“趴地上干嘛,你也不嫌这里脏,沾了一尾巴晦气。”
壬风眠皱了皱眉:“你想去那干尸堆里找找你跳海的母亲吗?”说着他啧了一声,“那瓶子里该不会是尸油吧。”
穗岁深吸一口气,把那又要涌出来的酸水压了下去:“……不必了。玉找不到就不找了,多谢二皇子,穗岁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壬曲歌看着穗岁仓皇而逃的身影,茫然道:“什么东西?穗岁又是啥?”
“她的名字。”壬风眠鼻腔里哼了一声,“可能折腾了一圈白忙活,怪受打击的……你看着我干嘛。”
“皇兄,你……”壬曲歌歪头,很是不解的模样。
壬风眠没有搭理她说了一半的话,对着宫殿的门口扬了扬下巴,就转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