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如今我容颜毁了,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阿芜。
平芜尽处是春山的芜。
少女的手在半空种缓缓比划,手指微微颤抖,原先素白纤细的指尖满是可怖的伤口与划痕,她像是一无所知一样。
只是迫不及待地和贺春山说话。
她太久没有和贺春山说话了,也太久没有人和她说话了。
不会再有人为了和自己说话而专门去学手语了。
她抬起手,细细描摹着白骨的轮廓,似乎在记住些什么,可距离她上一次见到贺春山已经过去多年之久。
阿芜可悲的发现,自己记不起贺春山的容貌了。
他的一举一动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心底,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将少年贺春山的脸回忆起来。
屋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
柴房里的油灯有些刺眼,让人忍不住眼眶发涩,她的视线落在头骨的下颌处,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按道理来,在夜里与一具白骨待在一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阿芜却不这么认为。
她小心翼翼地俯身,贴近时甚至能够感受到贺春山白骨中渗出的寒意,太冷了,像没有温度的冰块。
阿芜默默地盯着眼前之人,心里默默开口。
贺春山,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