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眸色幽深,唇却没有再近一分。
只是这么默默看着,在还没有采摘那娇艳的果子之时,率先起身。
*
沈平芜再一次睁眼之时,车厢外的天已经蒙蒙亮,耳旁的蝉鸣阵阵,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边上的鲛人珠。
手指却搭在了微凉的指尖上。
她蓦地抬眼,扭头便看见了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侧的鹤春山,男人依旧是闭着眼,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等等,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平芜的视线再往鹤春山边上一瞥,便看见了被褥包裹严实的圆滚滚,她想也没想,俯身就探过去,将被褥往下拉了拉。
本以为小鲛人应该也在睡觉才对,谁料下一瞬,就对上了小鲛人那好奇又圆溜溜的眼睛。
坐在马车上睡觉本就有些不舒服,沈平芜坐直身子,抬手揉了揉肩膀与小腿,只觉得浑身一阵酸爽。
小鲛人有些委屈地张开嘴巴,吐了吐泡泡,似乎在和沈平芜告状。
但是奈何,如今的它还说不了话。
因此除了在灵力与祟气包裹之中吐出几个泡泡,也只能无能狂怒。
“爹爹坏!”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叫本来在闭目养神的鹤春山缓缓睁开双眼。
闻声看去,只见那小鲛人扯着嗓子在嚎,惹得沈平芜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