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月池一见他,马上一改气势汹汹的样子,急着对谢屿洲说,“屿洲,阿姨不好了吗?我来看看。*0~d^i*a′n′k-a?n¨s¢h_u′.?c\o!m·”
说着,还拄着拐杖跳了两步。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宋嘉木,惊诧地问,“难道她是你叫来的?”
鲁月池显然有点后知后觉了。
当她认清到这一点后,脸都白了,“屿洲,你怎么能让她来见阿姨?阿姨她……”
“住嘴。”谢屿洲好像唯恐她说出什么话来一样,皱眉打断了她,然后看向宋嘉木,“嘉木,你进来。”
鲁月池难以置信,“屿洲,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你竟然凶我?我……我要去跟阿姨告状。”
说着,鲁月池就往病房里冲。
如果是从前,鲁月池这么一说,谢屿洲必然会服软,并且好好哄着她,但今天,他没有。
宋嘉木都有点看不明白了。
但,正因为谢屿洲没有向从前那样对鲁月池予取予求,鲁月池急了,直接就往病房里冲,嘴里大声嚷嚷着,“我要见阿姨!我要和阿姨说说话!”
竟然还被她冲进去了。
“芊芊,你站住。”谢屿洲这一声喊,喊迟了。
鲁月池冲进了病房,已经在病房里委屈地要哭,一声“阿姨”就带着哭腔。
谢屿洲紧跟着进病房去了。
宋嘉木想了想,也跟了进去,结婚这么久了,虽然是个不知道啥时候就到头了的婚姻,但好奇心还是在的。
她见到了谢屿洲的妈妈。
让她震惊的是,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病床上那个美丽却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不是在茶博会上快要闭馆的时候买走她花瓶的那位吗?那时候,看起来身体就不太好。
原来,她竟然是谢屿洲的妈妈!
前世今生许多的事在她脑海里翻腾,她似乎明白了,上一世为什么谢屿洲的投资公司肯给她投钱了——因为她在茶博会上救了这位女士。
当然,也有可能这位女士的确喜欢她的作品,但是,她对这位女士那点微不足道的救命之恩,可能才是根本原因。
眼前,鲁月池已经和谢屿洲妈妈亲昵起来了。
鲁月池倒也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进来告状,而是很体贴地问谢屿洲妈妈怎么了,然后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很是乖巧贴心。
可见,她平时都是这样对谢屿洲妈妈的。
但,谢屿洲妈妈的目光却越过鲁月池头顶看着宋嘉木,眼里含着泪光。
直觉驱使宋嘉木此时要和她说说话,但鲁月池占据了病床这一侧最近的位置,而另一侧,站着个女孩。
宋嘉木于是远远地笑了笑,叫了声,“阿姨。”
谢屿洲妈妈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看着谢屿洲。
宋嘉木:???她叫错了?
谢屿洲给她使眼色,小声道,“该叫什么?”
宋嘉木:……
宋嘉木恍然,应该叫妈妈。
她犹豫了一下,如果,谢屿洲的妈妈希望她叫妈,那证明,并没有想要为难她。
那就叫吧!
她脸上浮出一个笑容,“妈妈,对不起,刚才一下不适应,没反应过来。”
谢屿洲妈妈的眼泪却淌得更凶猛了。
宋嘉木以为自己做错了,谢屿洲妈妈却朝她伸出了手。
宋嘉木不得不上前。
就在她轻碰到对方手的时候,谢屿洲妈妈忽然发力,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宋嘉木有些惊讶,对方反应是不是过度了?
特别是,她现在的位置有点尴尬。
鲁月池一直伏在床前,这么一拉,她的胳膊就架在鲁月池头上了,她已经能感觉到鲁月池想杀她的眼神了。
“是你……”谢屿洲妈妈此刻哭着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你,孩子,我知道是你……”
这句话出来,宋嘉木听不懂,但鲁月池和谢屿洲都震惊了。
尤其鲁月池,瞳孔都睁大了。
谢屿洲则一个箭步跨过来,“妈,你说什么是她?”
谢屿洲妈妈激动得不行,“那个小女孩,是她,她才是那个小女孩!她的手……你看她的手……”
说着话,就开始喘起来,可仍然紧紧握着宋嘉木的手,手指摩挲着她手上红色的印记,“那个女孩儿,她手上是这样的……红色的……”
谢屿洲彻底震惊,声音都在颤抖,“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