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一看,只见奔奔拿着两个物件过来了。
“嘉木老师,好了,这两个也放进去烧吧。”奔奔把两个八音盒递给她。
这两个人,肯定是请教邓师傅了,不但把瓷片沾成了十二面宫灯型,釉水也施上去了。
宋嘉木什么也没说话,接过就放了进去,而后关闭窑门,开始点火烧窑。
接下来便是监控窑温和等待出窑。
这就是邓师傅和宋嘉木的事了,其他三个人一窍不通。
中午,许奔奔来叫她和邓师傅吃饭。
当然,又是豆饭做的午饭。
谢屿洲不吃。
去吃饭的路上,许奔奔还问宋嘉木该怎么办。
“他有手有脚,别人做的饭不吃,他可以去山下吃,也可以自己做,这俩都不行那就饿着,或者滚回海市去。”宋嘉木一边洗手一边说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安静了?
抬头一看,谢屿洲就站在她面前三步远。
她刚刚说的话他肯定都听见了。
她稍稍停了两秒,而后从他面前走过。
鼻尖飘过淡淡不知明的香,来自于他身上,和这淡香同时袭来的,还有他的手。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
“宋嘉木。”
他的手指很用力,抓着她的上臂,抓得她都有些疼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海城人,吃不惯德城的辣,跟豆饭又怄着气,这个小城市也容不下养尊处优的他,就为了等一套瓷器出窑,真是不值当。
她想了下,道,“谢屿洲,其实你等在这里没有意义的,这一窑出来,我还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如果又烧坏,你就白等了,如果成功,我会寄一套茶具给奶奶的,你先回去吧。”
“宋嘉木。”他凝视着她,微微眯了眯眼,“你就这么希望我回去?”
不然呢?
他在这里,每个人都不开心!
“嘉木,过来吃饭啦。”柚子树下,豆饭已经把饭菜摆好。
“来啦。”她扬声应道,同时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胳膊,示意谢屿洲放开。
她只听见谢屿洲冷笑一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