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在浴缸里发烧昏迷的时候,是他给她捞起来的……
“换衣服吧。¨c¨m/s^x′s′.¢n_e*t~”他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宋嘉木迅速换了衣服,出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大厅里等了。
“你也要出去吗?”她好奇地问。
“嗯。”“嗯”完后,他就往民宿餐厅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早餐不合他胃口,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坐着不动。
“你有事先走吧。”她正在征服一碗辣得她浑身冒汗的米粉。
“吃吧。不急。”他又把那本《釉料及陶瓷颜色配制手册》拿出来了,坐在那看。
行吧,看来她对谢三公子的印象要颠覆了,竟然这么好学?不是说他吃喝玩乐无所不通吗?
他看了一段后翻页,抬头,“我脸上有你的早餐?”
“不是……”宋嘉木直接问出了口,“不是说你吃喝玩乐无所不通吗?”
“你想跟我去玩?”他反问。
宋嘉木:???她什么时候表达过这个愿望?
“先给我好好赚钱再说。”谢屿洲指指书本。
宋嘉木:???这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啊!“你的吃喝玩乐人设呢?有点崩塌了!”
“我是吃喝玩乐的纨绔,所以要有人赚钱,不然玩不起来。^j+y*b/d+s+j\.!c-o′m-”他把书收起来,“吃好了没?不想吃就走了。”
宋嘉木:???她当牛马赚钱给他吃喝玩乐?
眼看他要走出去了,宋嘉木三口两口把米粉吃完,追了出去。
所以,他竟然要跟她一起去窑口?
行呗,老板要做什么,她有什么可置喙的。
宋嘉木和前几天一样,先跟邓师傅问好,然后回到简易的小棚内,继续拼她的瓷片画。
和前几天不一样的是,谢屿洲在一旁看着她。
一开始宋嘉木还觉得他碍事,但当她投入到创作中之后,就渐渐把这个人忘记了,把周围的一切也都忘记了,连什么时候杜老师来到了身边都不知道。
下午两点,她把最后一块碎瓷片贴上去,她的瓷片画雏型完成。
她用碎瓷片拼出了一只花瓶,瓶身上青花牡丹缠枝盛开。
“邓师傅!”她欣喜地站起身,召唤邓师傅来看。
结果突然站起,导致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往下栽。
一双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她直接倒在了这个人的胸口,只觉得两只耳朵里面都在嗡鸣。′d,a~w+e/n¢x?u/e¨b/o`o!k-._c·o′m*
“这是在干什么……”
嗡嗡声中,宋嘉木听见有人在说。
她赶紧站直了,就看见杜老师和邓师傅都站在她面前,这话是杜老师说的。
杜老师哼了一声,“你把这些破瓷片子凑在一起,凑合成一幅画是想干什么?”
“老师。”宋嘉木说话了,“这些不是破瓷片子,是我们这个行业千百年风雨的见证,是无数像邓师傅这样的烧窑人和无数像您和我妈妈这样的画瓷人心血的见证,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它们是碎瓷片,但对于我们来说,它们是一代又一代烧瓷人来过的印记。这件作品很凑合,是因为我艺术造诣不够,我希望把它们变成一件又一件作品,记录这个行业的荣光,而不是埋在土里,被人忘记。”
“老师,我们想做一个博物馆,或者在博物馆做一个专门的展馆,把碎瓷做成艺术品展出来,让世人都知道,这个行业背后的故事。”谢屿洲接着她的话说。
宋嘉木:???我们是谁?你什么时候想了?
杜老师脸色依然不好看,但却哼了一声,指着那幅碎瓷画,“这个属实丑了点,回头让人送来,我看看,这展出来,可是要丢大发了!”
宋嘉木一喜,“好!谢谢老师。”
杜老师又和邓师傅说,“你别光听他们小年轻吹牛,稳着点再卖。”
宋嘉木再度惊喜,杜老师这话的意思,邓师傅已经打算要把窑口卖给她了?
竟然比前世还来得容易!
要知道,前世她为了说服邓师傅,是真的扎扎实实挑了十天担子,肩膀都磨破了皮。
初战告捷,接下来就要大干一场了!
这其中,筹备工作还有很多要去做,不是一时半会能急来的。
在和杜师傅拟定好详细的计划后,她和谢屿洲先回了海城。
这一趟出门,实在是太辛苦。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