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一年,但这点时间里,吴远东又明显老了一些,头发几乎全白了。
陈默看着心里有些难受,忍不住说:“老领导,工作要做,身体也要注意啊。”
吴远东笑了笑,说:“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管我这管我那的?”
以前陈默做吴远东的保健医生时就是这脾气,那时候吴远东不太听,现在还是老样子。
不过以前陈默就在吴远东身边,还能想点办法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现在不在身边了,陈默对吴远东也没什么办法了。
现在吴远东身边也有保健医生,但那位肯定没有陈默那么大胆,敢给他开药催眠,逼他早点睡觉。
陈默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吴远东却突然板起脸,严肃地说:“胡闹!”
这话来得太突然,听得人一头雾水,怎么就胡闹了?
可是在场的人,不管是陈默,还是旁边的陶文欢,都明白吴远东说的是哪件事:陈默跑去当卧底这事太冒险了。
陈默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说:“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抚远集团烂得太厉害了,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如果按常规方式对付杜庆来父子,等我把他们拿下,估计抚远集团坟头草都长很高了。”
吴远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瞪了他一眼,说:“你是个领导干部,不是警察,什么事该你做,什么事不该你插手,你要分清楚。这种事只能有一次,绝对不能有下回。”
陈默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吴远东看着眼前这个学生,嘴上虽然在批评,心里却挺认可的。这小伙子做事确实有点胆大,但在关键时刻能迅速抓住问题的核心,把最难办的事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