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脊背才微微松懈。
萧璟煜翻身下马,四下张望,目光如鹰隼般掠过断壁残垣,火光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却燃不起半分温度。他还是晚了一步,“沐风。”他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传我命令,即刻封锁所有城门,严查过往行人。通知水师沿永定河布防,陆路关卡每十里设一岗,凡向北疆方向行进的车马,无论官民,一律扣留盘查。”“是!”沐风从未见过太子这般模样,那双眼眸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周遭一切都吞噬。“还有。”萧璟煜补充道,指尖因用力而咯吱作响,“全城客栈、旅店彻夜搜查,若有收留可疑人者,以通敌论处。另外,把牧颢麟给我挖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属下这就去办!”主殿内,宣璟帝将奏折狠狠摔在御案上,青瓷笔洗被震得翻倒,墨汁泼溅在明黄的龙袍上,晕开大片乌青。“废物!都是废物!”他指着跪在地上的禁军统领,气得胡须乱颤,“朕让你们寸步不离护住太子妃,结果呢?让北疆蟊贼在朕的行宫里劫走了人!你们该当何罪!”“陛下息怒!”禁军统领埋首跪地,一句话都不敢反驳。“陛下息怒。”刘公公颤巍巍地递上茶盏,“太子殿下已经下令封锁全城,想来能拦下······”“拦?”宣璟帝猛地将茶盏掼在地上,碎片溅到龙靴上,“乐安是璟煜的命,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要提兵踏平北疆!”他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陡然低沉,“可若不是朕一时糊涂,将牧菁初纳入后宫,何至于引狼入室,招来这泼天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