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原本值守的禁军在毫无察觉中被替换。/x~t,i¨a~n\l*a`i/.`c/o,m·
一群身着同样铠甲的士兵悄无声息地靠近,寒光一闪,原本的禁军便倒在血泊之中,连一声呼喊都未发出。
殿内,鎏金兽首香炉飘出袅袅沉烟。
刘公公跪坐在龙榻边,素帕浸过冰水,轻轻擦拭着宣璟帝苍白的脸颊。
“吱呀 ——” 殿门被蛮力撞开,热风卷着血腥气灌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曳。
萧璟瑞身披玄甲,长剑上还滴着未干的血珠,在殿内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红线。
他身后全副铠甲的士兵鱼贯而入,铁靴踏地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惊得刘公公手中铜盆 “当啷” 坠地。
刘公公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挡在龙榻前,声音带着惊恐与愤怒:
“康王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萧璟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中满是疯狂,他猛地甩动剑柄,剑穗扫落案上奏折,墨汁泼洒在 “勤政爱民” 的匾额上。
“刘公公,本王这还不够明显吗?” 说着,他上前一步,一脚将刘公公踢开。
刘公公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嗽不止,眼中满是绝望。
萧璟瑞来到宣璟帝面前,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一颗浑圆的赤褐色药丸滚落掌心,强行喂进宣璟帝口中。]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过了一会儿,宣璟帝悠悠转醒,浑浊的瞳孔映出萧璟瑞斜倚紫檀椅的身影。
明黄桌案上,放着两封写好的诏书。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脸顿时阴沉下来,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老四,你想干什么?”
“父皇,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萧璟瑞声音柔和,态度恭敬。
宣璟帝眼底满是讥讽,声音沙哑如破锣:
“你这逆子!妄图谋逆,就凭你,也配做皇帝?你根本比不上璟煜半分!”
萧璟瑞唇角微勾,不怒也不恼,而是缓缓站起身来:
“比不上?从小到大,你眼里只有萧璟煜!第一个封王的是他,第一个授予兵权的皇子是他,第一个赐婚的还是他!”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嘛?你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老三,也愿意纵容老五在宫外放荡不羁,唯独对我······像是可有可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就连我先看上的女人,你竟然也赐给老三!”
宣璟帝震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的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怨恨。
他颤抖着撑起身:
“那你可曾想过,璟煜年幼之时,尚未及弓弩之高,便已随黎将军踏入军营,历经磨练。~5¨2,s′h?u.c*h,e^n¨g`.+c`o′m¨封他为王,是因为他领兵逼退蛮夷,单枪匹马斩下敌将首级!兵权是他踩着尸山血海换来的,至于乐安,是皇后和国公的意思,朕岂有不应之理。”
“那若是当初念念选择的是我,而璟煜也要,父皇会如何抉择?”萧璟瑞的目光沉稳如渊,直直地凝视着宣璟帝。
宣璟帝闻言,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璟瑞苦笑:
“你看,你连自己都骗不了,你就是偏心。”
“朕没有!萧家人要什么都得靠自己争取,璟煜是用一身伤病和性命拼回来的荣耀,况且,他和乐安夫妻同心,荣辱与共,朕并不后悔!”
“凭什么!”萧璟瑞闻此一言,怒不可遏,彻底爆发:
“他萧璟煜征战在外多年,是我陪在你身边;璟芫终日沉迷酒色,你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璟晗是公主,全宫上下捧她如掌上明珠,这些我都能接受!可为何!为何你的眼里永远看不到我,为何只因我做的稍有不足之处,你便全盘否定我所有的付出?”
“是不是因为,我母妃身份低微,你压根儿看不起我们母子?可若是如此,那你为何又要让她生下我?为什么!”
萧璟瑞突然挥剑斩断龙榻帷幔,明黄丝绦如断线风筝般飘落。
剑尖几乎要抵住宣璟帝的咽喉,可宣璟帝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眸中尽是帝王的威严与冷峻。
“朕从未看不起任何人!”
他是帝王,执掌江山权衡天下,纵有疏漏,自问也对得起他们母子二人。
萧璟瑞冷笑一声,道:
“罢了,今日我不是来跟你讨要那可怜的父子情分的,”萧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