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的时候他要睡,我是过来人。所以,别干傻事。这是怎么弄的?嗷嗷。”李济生不知道在说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能听懂。夏华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李济生,心想,只有我自己了解李济生。他是想叨叨自己退休后的苦恼。
但李济生后面的话,夏华也糊涂了。只听李济生说:“我雇一个人弄行不?别人弄,我只搭把手。我们领导又和我说,你跟我情况一样,不可能全管,又不能不管。但是全轮到你身上也不行。他家是一个黄毛。我们老领导有点变态,咄咄逼人问我,你退休后就在家待着吗?那种口气,好像觉得应该和他们一样才行。如果不一样,就是有问题。但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把家弄好,无所谓谁干多干少。”
夏华给老妈擦嘴,望着李济生笑笑,笑的李济生心里直发毛,心想,夏华不会是也要来段神乎其乎的怪话吧。果然,夏华把老妈扶坐好,开始说到:
“我记得在济南医院的时候,有个病人洁癖的玩命,有病,来住院,把病房地下铺着满地的报纸,门把手上也抱着报纸。那就不是为了干净,是心里有病。你说是不是?”
李济生叹口气,苦笑一下:
“能饶人时且饶人吧,人家快递也不容易,别动不动就给人家差评,可是,你说,上次秋华要给快递员差评,人家快递员都要给她跪下了,她还是给了人家差评。你说差劲不差劲。”
老妈只顾埋头吃饭,吃的满嘴满脖子,真的像个小孩。保姆却目瞪口呆了。她被曲夏华和李济生莫名其妙的对话,简直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