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绝不会同意。”
“季诗不就是受了点擦伤,无伤大雅。”
“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两家的合作。”
季万金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季万金!”谢姝咆哮了一声,“季诗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傀儡!”
“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这关乎到两家的颜面。”
季万金拿着香烟的手一顿,看着新出的财政报告,“如果真退婚了,别人会怎么看我季家?”
“谢姝,你也不要意气用事,说到底这婚约促进了多少合作,你也不是不知道。”
“况且,婚约是两家共同定下的,你能执拗过那些长辈吗?”
季诗,是不是他的女儿不重要,能给他带来效益,能让他掌管的部分有显著成效。
他心中的真正女儿从始至终,就没有季诗的位置。
“好,你等着!”
躺在病床上的季诗听着两人对话,内心五味杂陈。
夫妻俩感情在婚后一开始还算不错,不能说是如胶似漆也能说是相敬如宾。
可是自从爷爷将公司的部分核心业务交给谢姝处理后,季万金对谢姝的态度悄然转变,看待季诗的眼神也逐渐微妙起来。
季万金急着向季由明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能力掌控硕大的公司,为此拉来了顾家的支持。
也就是顾意寒和季诗的一纸婚约。
“妈,婚约是说季家的姑娘和顾家儿子吗?”
两家的婚约并没有点名结婚对象,但季家公认的大小姐是季诗,顾家的公子哥就只有顾意寒。
众人理所应当地认为季诗和顾意寒将要在一起结婚。
谢姝到底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季诗的意思。
她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大力拒绝这门婚事,我一开始就不喜欢那小子。”
两家结为亲家的时候,季诗和顾意寒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小诗,你可能不记得了,但还是我还记得那个下午。”
“你在顾家玩的时候,顾意寒在后院打水仗,把你和其他姑娘的衣裳都打湿了。”
季诗已经不记得太过年幼的往事了。
她只记得小时候她生过一场大病,落下病根,从此大小病不断,常年需要喝中药调理。
“可是,他无视你的求饶,让他的兄弟们拿水枪继续攻击你。”
“等我们赶到现场,你身上的头发丝都是湿的。你一回家就发了高烧,病了三天三夜。”
谢姝接连不断地叹气,无比后悔自己将女儿带到顾家之中。
“要是顾家带着顾意寒真诚道歉,加上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就没有说出这件事情来。”
“我以为周雅会好好管教顾意寒,可没有想到....竟然酿成了如今的苦果。”
谢姝的眼中藏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季诗眼神暗淡,拳头紧握,原来,她和顾意寒的孽缘,从她小时候就开始了。
顾意寒可真是会克她,小时候让她生病,高中时期让她心里堵,结婚后让她丢人丢脸。
“没事的,妈。”季诗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伤害我的,我一定会报复回来。”
季万金不曾帮助过她,季瑶瑶连同季万金一起背刺她。
“既然婚约不好解除,那这份福气,就交给别人享用吧。”
她季诗注定是无福嫁进顾家了。
季瑶瑶、周清清,就让你们在顾家窝里斗吧。
*
当谢姝来顾家兴师问罪的时候。
顾意寒再次被关了禁闭,只不过,这次还要严峻。
他只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
与季瑶瑶内部合作,季瑶瑶支开佣人,给季宅的监控死角。只有这样,他霸凌季诗时,才无人发现。
等到季诗甩碎玉手镯的时候,他可以谎称是季诗故意耍小性子,摔碎了帝王绿手镯。
手镯已碎,就没有了价值。
季瑶瑶毁尸灭迹,扔掉碎屑,两人再提前对口供。只有这般,才让季诗百口莫辩。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季家和顾家的侦查能力。
漏洞百出的计划,别人可以给台阶下,也可以不给台阶。
当顾正雷在周清清的闺房中找到真正的玉石后,他再次被关了禁闭。
周雅得知事情的全过程,突发脑溢血,当场晕了过去,被送进医院急救。
“孽障,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孽障?”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