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烛摇曳,言执玉目光扫视着身边的人,看着程宥泽焦灼的表情,他冷嗤一声,“了了害怕他的原因我们无从知道…可了了对他的观感一向不好,只是一直都是为了殿下忍让。o>微*,趣¢小??¥说} ?·¨无μ/错±?<内@>%容=”
“了了为殿下精心布局谋划这么多,殿下就为了淑妃的恩情,打算让了了一直这般难受下去吗?”
程宥泽面色不善,眉梢微挑,看过去的眼神充满压迫感,偏生言执玉也不避不让,就这样硬生生的和他冲撞上。
“孤同清清之间万事皆可开口,若清清是真的想要程穆环的命,清清可以直言……更何况,一句‘不要过来’你们怎么就知道说的一定是程穆环?”
程宥泽自然是清楚陆青黛厌恶程穆环的。
但清清回京后和程穆环的冲突他都知道,他也都下手给了程穆环教训。
清清想要杀程穆环,无非是因为他是政敌……难不成背后程穆环同清清还有什么私仇?
程宥泽暗暗想着,对上言执玉的眼神却是丝毫不退让,“难不成孤会为了一个程穆环惹清清伤心吗?”
“她那是不愿让你为难!”
“为难?!”
程宥泽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突然震怒的一挥衣袖,盯着言执玉冷笑出声,“她同你们可以开诚布公,同孤说就是为难?!”
“她只要一句话,孤可以现在就砍了程穆环的脑袋提过来,只要是她开口想要的,孤都可以亲手给她,而不是让你们在这旁敲侧击的指责孤!!”
言执玉丝毫不受他震怒的影响,在身旁人有些疑惑的眼神中,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可若是淑妃用她当年的救命之恩硬要保程穆环一命呢?”
程宥泽顿了顿,最后还是道:“孤是欠淑妃的,同其他人无关。”
“可程穆环是淑妃的儿子,这些年殿下不是也一直因为这个而对多加忍让,迟迟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吗?”
程宥泽再一次顿住。
言执玉向来温润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神色,微扬了扬下巴,“了了是我一手陪着长大的,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愿让你为难,所以宁愿把伤口捂烂了偷偷舔舐,也不愿让你痛苦。”
“她自从支持你之后,可谓是费尽心力,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你的皇位铺路,为了整个大虞江山鞠躬尽瘁。](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可殿下为何不能为她牺牲一下自己所谓的仁义?”
“还有,这事儿不是了了跟我们说的。”
言执玉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程宥泽的面撒谎。
如今陆青黛因为当年之事梦魇,谁是谁非他已无心追究,他只是用充当着陆青黛最温和的刀,将隐晦的血肉剥开,让程宥泽自己去探究里头。
“她既然为了你忍耐程穆环那么久了,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
“今日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倒是殿下,你是真的没有怀疑过此事吗?”
程宥泽原本还有些激昂的语气一下就消沉下来,各种猜测和想法一股脑的涌入,却在交织汇合之后,浮现出陆青黛躺在床榻上那张苍白的小脸。
她不该是如此的。
“孤会去查清清回京前和程穆环所有的牵扯。”他垂在袖边的手紧握成拳,眉宇间夹杂着几分厉色,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陆青黛的卧房,又小声的补充道,“你们这两天照顾好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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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茜纱窗时,陆青黛的指尖在林寂掌心轻轻一颤。
林寂原本坐在榻边用手肘撑着浅眠,在察觉到陆青黛睫毛忽闪忽闪的时候,那双冷静的眸子骤然一亮。
“水……”她气若游丝的声音让林寂险些碰翻药盏。
他单膝抵在床沿,身上的衣裳与锦被摩擦出细响,臂弯托起她后背的力道却轻柔得像捧着一缕烟霞。
拿来水,轻轻喂入她口中,林寂这才敢轻声唤她:“青黛?你醒了吗?”
陆青黛将头埋入他怀里,微微点了点头,哼哼唧唧的撒娇,带着些娇嗔的味道,“我睡的好难受……你抱抱我……”
林寂拥着她的身子,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上的水珠,然后将人抱紧了些,“我唤太医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我想同你单独待一会儿……”陆青黛的一只手同他十指相扣,然后抬头浅浅的打量他的眉眼,“难得看到你主动来找我……”
林寂的下巴在她的乌发处轻轻摩挲,宽厚的大掌将她的身体笼罩住,最后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