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任何温情相认的场面。

青年只能从戚殊的眼中看到冰冷的杀意。

温热的手透出的刺骨逐渐冰冷了他的心。

绝望蔓延间，他艰难的吐出来三个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想杀，便杀了。”

戚殊语调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时间会冲散一切。

会让人遗忘掉之前发生的事情。

会让人忘记曾经美好的一切。

但有些重要的人，是忘不掉的。

比如前世的师父，比如，宁闻.......

忘记一个人是最先忘记什么呢？

最先忘记缺点。

但戚殊没有忘记。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一眼回忆起来。

记忆如此深刻，可如今看到和他相像的人。

戚殊第一反应不是开心。

而是......厌恶和愤怒。

宁闻是独一无二的，现在这个人，居然妄想模仿他。

就连说话的风格都这么一样。

即便是他本身的性格，也该死。

不管是有意无意，对方都不应该触碰这个人。

感受着手心的脉搏一点一点的停止，戚殊这才缓缓松开手。

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终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黑夜中逐渐放大的笑声。

刚回来的时候，想过亲手杀掉宁闻，现在，却动手杀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

有些可惜。

戚殊伸手抹了把脸，止住笑声。

蹲下身将对方的眼睛合上，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是在哄人睡觉一样：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