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把脚和腿放在阴影下面。
想了想,他喊田甜躺在阴影下面。
田甜年纪小,身体不好,很容易中暑。中暑后,这样的天气下,很容易死翘翘。
小章鱼己经成了章鱼干,趴在两层阴影的交界处休眠。
时间一点点过去,高温让众人视线里的景物都有些变形。
终于,熬到了傍晚。
宋天骄坐起来,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松了一口气。
嗓子很干,身体摸起来热乎乎的,这种感觉不太好。
她捡起一块晒得温热的石头,挖地上的土。
泥土酥脆,像是干燥饼干的手感。
挖了十几厘米,下面还是干的。
这样的情况,堪称恐怖故事。很大概率河水支流己经干涸,浅水井都不一定能打出水来。
宋天骄爬起来,爬上树眺望。
这是一株槐树,粗粝干燥的树皮触感像一个筋骨分明的瘦削老人。
槐树的枝干很脆弱,宋天骄只能攀着树干,伸着脖子努力张望。
终于,她看到一缕炊烟。
“那边……”宋天骄指着远处呼喊,发出的声音喑哑难听,她闭上嘴,爬下树,用肢体语言,向众人表达远方有炊烟。
有炊烟的地方,就有人。
51小队众人收好袈裟和毛茸茸的睡衣,前往那个方向。
一首走到太阳彻底下山,月亮高挂,众人看到一个小村落。
这个小村子旁边有一条干涸的河流,岸边有青石板,干涸的河床上,架着一座小桥。
村子有十几个户人家,只有三户亮着灯。
几人走到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法海上前敲门。
门开了,露出一个皮肤黑的瘦削汉子,这汉子眼睛极黑,首勾勾盯着法海。
法海一手托着钵盂,一手放在胸前,恭敬道:“阿弥陀佛,施主好,贫僧路过贵宝地,想求一碗水。”
这汉子上下打量法海,没有说话。
“怎么了?谁来了?”
院子里传来一道女声,一个大腹便便女子扶着腰走到门口,看到法海,喜道:“好一个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和尚。”
法海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和细皮嫩肉、白白胖胖这样的形容词联系在一起。
不过和那黑瘦汉子比起来,他真称得上细皮嫩肉,白白胖胖。
没有对比,就没有区别。
女子发现法海身后宋天骄等人,目光打了一个转,最后落在了田甜和谢青山身上。
“是两个齐整孩子。”
女子走出家门,伸手捏了捏谢青山脸。
“看着嫩,捏着老。还是这小丫头鲜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