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诡音谜案
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火葬场生锈的铁皮屋顶上,发出令人烦躁的噼里啪啦声。/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老周裹紧泛着尸臭的工作服,将手电筒咬在嘴里,眯起眼睛查看墙上的挂钟——距离换班还有半小时,指针却像是被无形的手卡住,迟迟不肯跳动。
停尸房的门虚掩着,缝隙里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气。老周的后颈突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发誓自己刚刚锁好了门。更诡异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又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像是有个湿漉漉的小身子正贴在门板另一侧呜咽。
"错觉...一定是错觉..."老周哆哆嗦嗦摸出钥匙,却发现钥匙孔里结满了冰晶。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剧烈闪烁,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他这才注意到,原本整洁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边缘结着白霜,蜿蜒着通向停尸柜。
当第47号冷藏柜的抽屉"咔嗒"一声自动弹开时,老周差点尿了裤子。一具面色青紫的女尸直挺挺坐了起来,脖颈处三道青紫指痕触目惊心,更可怕的是,女尸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空洞的眼窝里缓缓渗出黑色液体。紧接着,整排冷藏柜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具具尸体相继坐起,脖颈处都浮现出相同的指痕。
老周转身想逃,却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背后传来婴儿尖锐的笑声,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喷在他耳后。他拼命挣扎,手电筒滚落在地,光束最后定格在头顶通风管道——那里倒挂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指甲足有三寸长,正对着他露出没有牙齿的嘴。
三天后,林婉儿握着桃木剑的手顿了顿。剑刃映出窗外翻涌的乌云,突然闪过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她扭头看向跪在蒲团上的赵阳,这个新来的徒弟脸色苍白如纸,额角还沾着练习时被桃木枝划伤的血痂。
"师傅,火葬场又死人了。"李承道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老道士枯瘦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玄门秘录》,羊皮纸卷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绿光,"阴抱煞,每夜子时,哭声起,必索一命。此乃被活埋者怨气所化,需至亲血肉方能平息。"
林婉儿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纸边缘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信里只有一行字:"李家小女儿,该回家了。"窗外的雷声轰然炸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赵阳手中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直指北方——正是火葬场的方向。
深夜的火葬场笼罩在浓雾中,建筑轮廓像是一具巨大的棺材。赵阳背着装满黑狗血的铜壶,壶口渗出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出滋滋声响。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目光扫过入口处斑驳的对联:"到此尽是回头客,归家已非在世身",横批"阴阳两隔"的墨迹不知何时变成了鲜红色。
停尸房的温度低得能看见呼出的白气。林婉儿的罗盘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指针死死指向编号"444"的冷藏柜。当抽屉缓缓滑出时,赵阳差点将黑狗血泼出去——里面躺着的女尸面色如生,指甲缝里嵌着新鲜的泥土,脖颈处三道青紫指痕与老周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女尸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内侧刻着"李家有女,小字阿宁"。
"这玉镯..."林婉儿的声音发颤。她突然想起师傅书房暗格里的老照片,照片上那个被大火吞噬的小女孩,手腕上戴着一模一样的玉镯。李承道说那是二十年前灭门案的受害者,可此刻,本该死去的玉镯却出现在这里。
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墙壁上的符咒渗出黑色液体。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数十具尸体缓缓坐起,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赵阳手中的铜壶应声而碎,黑狗血泼在地面腾起白烟,却无法阻止尸体们缓缓逼近。林婉儿咬破指尖,将鲜血涂在桃木剑上,剑身顿时泛起刺目的红光。
"结阵!"李承道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拂尘甩出七道符纸。当符纸贴上墙壁的瞬间,整间停尸房响起凄厉的哭喊,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墙壁里挣扎。赵阳突然发现,师傅画符的右手在微微颤抖,袖口处露出半道陈旧的疤痕——那是被符咒灼伤的痕迹,和传闻中二十年前灭门案凶手身上的伤痕一模一样。
李承道的符纸在墙上轰然炸开,幽绿的火光将停尸房照得忽明忽暗。林婉儿挥出桃木剑,剑刃削断一具尸体伸出的手臂,腐肉掉落在地竟化作黑色脓水。赵阳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冷藏柜,头顶的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混着血珠溅在他脸上。
“地底有东西!”林婉儿的罗盘指针几乎要戳破表盘,剧烈震颤着指向地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