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扑来,八只长腿织出一张黑色大网。林婉儿甩出银针,却只划破蛛网一角。危急时刻,李承道突然转身,桃木剑刺向蜘蛛妖的腹部。蜘蛛妖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的血液溅在李承道道袍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孔洞。
“师父,你恢复了?”林婉儿惊喜交加。李承道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蜘蛛妖伤口处露出的一截白骨——那白骨上刻着的符咒,与他桃木剑上的血咒如出一辙。蜘蛛妖挣扎着后退,突然撞翻密室角落的陶罐,里面滚出一颗泛着幽光的珠子。
“那是...噬魂珠!”李承道的声音带着恐惧。二十年前,玄清子正是用这颗珠子吸收妖怪的魂魄。珠子表面浮现出一张张人脸,都是被李承道斩杀过的妖怪。其中一个面容模糊的身影突然开口:“李承道,你以为自己真的在降妖除魔?不过是玄清子的傀儡罢了!”
噬魂珠爆发出强大的吸力,李承道的桃木剑不受控制地飞向珠子。林婉儿见状,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抓住剑柄,却感觉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她的皮肤上开始浮现出诡异的纹路,与李承道桃木剑上的血咒一模一样。
“放开!你会被噬魂珠吞噬的!”李承道怒吼。林婉儿却紧咬牙关:“师父,我们一起面对!”两人的鲜血同时滴落在桃木剑上,剑身的裂纹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将噬魂珠击飞。珠子撞在石壁上,裂成两半,里面滚出半块刻着“斩”字的木牌。
李承道捡起木牌,手剧烈颤抖。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遗言:“若有一日桃木剑异动,找到木牌,真相自会揭晓。”而在此时,密室之外传来阵阵铜铃声,那声音与林婉儿的铃铛声相似,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是天机阁的人。”林婉儿脸色苍白,“他们来抢夺噬魂珠了。”李承道握紧木牌,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先离开这里。但在此之前...”他转头看向蜘蛛妖,此时的蜘蛛妖已经变回王家儿媳的模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告诉我,还有什么秘密?”李承道蹲下身。王家儿媳艰难地睁开眼睛,从口中吐出一枚黑色的蜘蛛卵:“玄清子...没死...他在桃木剑里...”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李承道握紧蜘蛛卵,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他们离开密室时,青柳镇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然而,街道上却不见一个人影,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只有阵阵阴风吹过,卷起李承道道袍的衣角。林婉儿捡起地上的铜铃,却发现铃铛表面不知何时刻上了一道剑痕,与李承道桃木剑的裂纹如出一辙。
“师父,你看!”林婉儿突然指向天空。只见一轮血月高悬,月光洒在李承道的桃木剑上,剑身的裂纹中缓缓浮现出玄清子的面容,那面容带着阴森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挣扎。而在远处的山巅,隐隐传来阵阵钟鸣,那钟声与玄清子生前所在道观的钟声一模一样。
义庄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李承道与林婉儿背靠背而立,桃木剑与铜铃在手中微微发烫。天机阁弟子们缓缓逼近,灯笼上的符咒泛着幽蓝光芒,将整个义庄映照得宛如幽冥之地。
“李承道,你逃不掉的。”面具人挥了挥拂尘,符咒白须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二十年前玄清子背叛天机阁,妄图独吞噬魂珠的力量,如今你也想步他的后尘?”
李承道瞳孔一缩,二十年前师父闭关后突然离世,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他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剑身上残留的暗红纹路与林婉儿手臂上的符咒纹路同时亮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逼近的符咒灯笼震碎了几个。
“师父,他在说谎!”林婉儿突然喊道,“玉简上的血字、义庄的黑棺、还有桃木剑的血咒,这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真相——天机阁才是当年惨案的始作俑者!”
面具人冷哼一声,拂尘突然化作无数银针射向两人。李承道挥舞桃木剑,剑气将银针纷纷震落,然而剑身上的裂纹却在此时渗出更多黑色液体,玄清子的面容再次若隐若现:“承道,杀了她...用她的魂魄完成最后的献祭...”
林婉儿的铜铃疯狂摇晃,铃声尖锐刺耳。她突然扯开衣袖,手臂上的符咒纹路已经蔓延至心口:“师父,你看清楚!这些纹路与桃木剑的血咒同源,我根本不是你的徒弟...而是玄清子为了完成夺舍之术,从小培养的容器!”
李承道如遭雷击,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林婉儿总是在月圆之夜莫名消失,她对符咒的天赋异禀,还有玄清子书房暗格里那本记载着夺舍之术的手记。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没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