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我的血肉烧砖,用我儿子的骨头做齿轮...";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快逃,他们要回来了...";
虎子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挥舞,将李承道的白马踢倒在地。李承道甩出捆仙索,却见虎子的眼睛变成了窑火的颜色。
";李道长小心!";张寡妇抄起剪刀刺向儿子的后颈,却被机械手臂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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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带虎子走!";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虎子的机械义肢突然爆炸,气浪将张寡妇掀倒在地。李承道的八卦镜及时挡住飞溅的齿轮,却见虎子的身体被窑火吞噬,化作一只巨大的机械鸟飞向夜空。
";这是...";张寡妇颤抖着捡起儿子的断指,发现那是一截生锈的铜管。
李承道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向东北方,那里传来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他扶起张寡妇,看见远处的窑厂废墟上,二十七个黑影正在组装一台巨大的机械装置。
";那是...";
";是地煞锁魂阵。";李承道的声音沉重,";他们要借尸还魂,用二十七个窑工的冤魂,重塑民国三十七年的砖窑。";
张寡妇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块银元:";志刚临走前给我的,说如果他回不来...";
银元上刻着";常山砖窑";的字样,背面的日期正是民国三十七年七月十五。李承道的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他的瞳孔倒映出银元上浮现的血字:";子时三刻,以血祭窑。";
";快走!";李承道扯着张寡妇冲向土地庙,";子时快到了,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整个村庄突然陷入黑暗。李承道的八卦镜自动悬浮在空中,映出二十七个黑影正在逼近。他们的身体由砖块和机械组成,眼睛是未烧透的煤块。
";还命来...";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张寡妇的剪刀突然发出龙吟,刀刃上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脸:";秀秀,用我的血...";
";志刚!";张寡妇将剪刀刺进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剪刀上。刀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二十七个黑影在强光中痛苦哀嚎。
";李道长,快!";张寡妇将剪刀扔向李承道。
李承道接住剪刀,咬破手指在刀刃上画出符咒。当黑影扑来时,剪刀化作一道长虹,将它们钉在土地庙的墙上。
";现在!";李承道将陶罐排成北斗七星阵,";把地契放在阵眼!";
张寡妇颤抖着将地契放在中间,突然发现地契上的指纹与青砖掌纹完全重合。当子时的钟声响起,地契突然燃烧起来,灰烬中浮现出二十七个胎儿的脸。
";安息吧。";李承道的声音哽咽,";你们的仇,终于报了。";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废墟上时,砖窑的轮廓渐渐消失。张寡妇在灰烬中找到儿子的布鞋,里面装着半块银元。她的眼泪滴在银元上,突然发现背面的日期变成了民国三十八年七月十五。
";李道长,这是...";
李承道望着东方的朝阳,声音低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真正的救赎,不在复仇,而在...";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一辆吉普车碾过青石板,新厂长的皮鞋踩在砖缝上,突然踉跄着摔倒。他的手按在半块青砖上,砖面上浮现出自己的掌纹。
";这是...";新厂长的瞳孔收缩。
李承道的罗盘突然指向他,指针疯狂旋转:";他就是当年监工的儿子。";
张寡妇握紧剪刀,指甲陷入掌心:";那我们...";
";让因果自行了断吧。";李承道收起罗盘,";真正的驱邪,不是消灭鬼物,而是让人心向善。";
当吉普车消失在晨雾中时,张寡妇的剪刀突然生锈断裂。她望着远处的青山,仿佛看见丈夫和儿子的身影在云端微笑。
";走吧。";李承道牵过白马,";下一站,该去会会那个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