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接踵而来,原就情绪不佳的聂明珠脸一沈,正要发飙,一个人影侧身挡在她面前,“我们刚回国,对国内发生的事情尚不了解,有什么要采访的,请等聂氏的新闻发布会。”
聂绥说完,和姜星沈一左一右护着聂明珠,快速从vip通道离开。
直到上了来接他们的车,窗外的闪光灯还追出来老远。
司机扶着方向盘欲言又止,“聂董,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明白,公司里都乱了套,要么你还是先看看新闻吧。”
聂明珠接过平板,飞快地划看,没几秒就把平板往膝头一砸,“公关和法务部的人呢?”
乘着他们在国外,在飞行,有时差,竟在网络上炮制出一篇又一篇的声讨,说少女遭受凌|辱自杀,始作俑者却在国外逍遥快活。
民众本就仇富者众,一经撩拨,顿时打了鸡血般附和,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上了,甚至扬言从此往后凡是跟聂氏擦边的东西一概拒绝。
司机惆怅地说:“公关部刚离了一把手,现在一团乱。法务部在发函,但是没用,删旧的还没人家发新的快。”
聂绥冷静地说:“当然删不完,因为背后有推手。而且,推手还是制造新闻的行家。”
所以新闻发酵得才会这么快,这么有针对性。
四人没有分散,直接一起去了聂绥家。
当着聂明珠的面,打开工作间的暗门时,明珠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跟着走进去,对着满墙次第亮起的显示屏,她足足呆了一分钟,才感慨:“你们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保密工作简直是一绝。嫂子,你之前知道吗?”
姜星沈诚实地点头,换来聂大小姐递给兄长和阮小旷的一记眼刀,“合着,就瞒我一个?”
阮旷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忙得不可开交,却还不忘安慰她,“是绥哥说公司事儿已经够你忙的了,不想你替我们操心。”
聂明珠挑起眉毛,最终,只是安静地坐到阮旷身后,看他忙碌。
姜星沈去厨房,切了水果,泡了茶,送进工作间时,才注意到聂绥眼白已经有淡淡的血丝。
“艹。”
阮旷是个乖孩子,姜星沈认识他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听他爆粗口,可见情绪有多暴躁。
姜星沈擡眼,刚好看见他面前的电子屏正中央,是聂绥的照片。
而且,是他正面免冠的证件照,穿着浅绿色的军装衬衣,领口严丝合缝,眉宇之间并无半点调笑之色,与她所熟悉的聂绥既不同,又隐隐有相似。
阮旷狠狠地点了几下鼠标,“是什么人把绥哥照片给公开了,脑子有病吧?”
姜星沈凑近,拿手指划了划屏幕。
可不光是照片公开这么简单。
这个匿名用户不光贴上聂绥照片,指明他就是夜耳,还将他曾是特战队员的经历一并贴上了网,字里行间甚至引导舆论往他是因为害死原队长,不得不离开部队,以此捞钱的方向走。
姜星沈冷笑。
还真是解扬的作风。
曾经,就因为解扬特别擅长于造势和引导舆论,所以才会成为新闻界的宠儿。而如今,他在他们周围所做的一切,就像张看不见的网,一点点收紧,在顷刻间就能勒得人呼不过气来。
很显然,解扬的目标是聂氏兄妹。
事实上,姜星沈不理解他的想法。无论是丢工作,还是名声全毁,追根究底都是他自己酿的祸,怎么就能都怪到聂绥头上来?甚至还连累明珠呢?
始终一言不发的聂绥猛地站起身,将电脑合上。
“绥哥,你要去哪?”
“去医院。”聂绥简单地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也一起。”姜星沈说。
聂绥正想让她留在家里休息,她已经抢先一步开口,“说好了的,不分开。”
聂绥眉眼一软,抓起一旁的机车钥匙,“走。”
于是阮旷和明珠留守,聂绥载着姜星沈直奔医院。
没想到,时已晚上七八点,小鱼的病房外竟还有人在采访,受采访的正是还坐在轮椅上,挂着吊瓶的老爷子。
“房子是聂氏给的,不是我们要的。我们只想住自己的小破房子,能开鱼店养活自个儿就好,没想占便宜。但是搬过去之后,一直有人打着聂氏公司的名头,三天两头来家里招惹小鱼……我孙女乖,不会吵,有什么委屈都自己认了,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
老爷子断断续续地说着,采访的记者时不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