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雅不对,这事我替她跟你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算给你赔不是,你看什么时间方便?”
“我工作……挺忙的。”
“她没空,dj杂事多,可不像老师这样锦衣夜行。”聂绥揽过姜星沈的肩,目光却是盯着屈静雅,“希望下一次,不要再遇见屈老师当街实验。”
解扬目光落在聂绥的手背,微微蹙眉,“星沈……”
“我们先走了!”姜星沈擡眼,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
“好吧,到家给我电话,早点休息,工作不要太拼。”解扬温和地嘱咐。
姜星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与聂绥并肩离开,才走了没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一声闷响——
原先依偎在解扬怀里的屈静雅已经倒伏在地,昏迷不醒了。
楠都二院,急诊科。
姜星沈与聂绥并肩站在楼梯门口,解扬则守在诊间外来回踱步。
“我送你回去。”聂绥不由分说拉起姜星沈的手腕,感受到她的挣脱,他才凝着她的眼,“在这里等什么呢?她醒了,有解扬嘘寒问暖,她醒不来也有医生看顾。”
姜星沈知道他说的都在理,只是明白不代表做得到,她远远看了眼解扬。
这一眼,落在聂绥的视线里,他半垂下眼,又问了一遍,“走吗?”
姜星沈犹豫,手臂被松开了。
聂绥双手抄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我多事,嗯?”
不等姜星沈回应,他已推开楼梯间的门,三步并作两步而去。
姜星沈觉得心里憋得难过,却发不出声音挽留,就在这时急诊室里的医生出来了,“哪个是屈静雅的家属?”
“我。”解扬忙说,“她醒了吗?”
“醒了,”医生摘下口罩,面色颇严肃,“不过现在有些情况,需要跟家属了解一下。”
解扬点头,“您问。”
“病人身上有不明原因的伤痕,而且看起来新旧交加,问她她也说不清楚怎么来的。”
解扬说:“她练跆拳道,身上总是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确实吓人。”
跆拳道?姜星沈楞了下。她认识许多练武术的小姑娘,包括从前的白婉,但有武术底子的女孩自有不一样的气度,跟屈静雅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医生也将信将疑,还想再问。
“……是我自己弄的,是我不小心,总磕磕碰碰。”屈静雅的声音从诊疗室里传了出来。
她穿着病号服,扶着墙壁,看起来羸弱得很,一眼看见了姜星沈,她顿时面露恐惧,避到解扬身后,面露怯色。
姜星沈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她跟屈静雅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攻击自己在先,又在解扬面前装柔弱在后?图什么?
医生见问不出所以然,嘱咐了几句多休息,定期覆诊就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三人,略显尴尬。
“星沈,我和小雅送你回家吧。”解扬牵着屈静雅说。
姜星沈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又看向解扬身后那个柔弱得像在演戏似的未婚妻,“不用了,你还是多‘关心’未婚妻吧,别让她再带着腐蚀性液体到处乱走。”
解扬一笑,“星沈,许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尖酸了。小雅已经解释过,她是无意,你又何苦要针对她呢?”
她针对屈静雅?换个人被人拿浓酸液体对着脸试试?若不是看在解扬的面子上,姜星沈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息事宁人。都这样忍让了,他竟还说“针对”?
从骨子里来说,姜星沈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她忍让不过是因为在乎,但绝非没有底线。解扬的这句话,无疑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在解扬眼里,屈静雅才是需要回护的自己人,而她姜星沈不过是个“针对”自己人的外人。
姜星沈自嘲地笑了笑,“行,都是巧合。刚好,我与屈小姐任职的学校领导有点交情,明天白天就抽空去问问,是化学教研组的安排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需要屈小姐把学校的化学试剂‘半夜’带回家。”
解扬面色微变,“星沈。”语气里俨然已经带了些许责怪。
姜星沈微微一笑,“不是去告状,只是问一问。毕竟我觉得,没有哪个学校会有这样的要求,如果有,也真太不合理了。你说是不是?屈老师。”
屈静雅求助似的揪了揪解扬的衣袖,解扬眉头不经意地蹙了一下,她立刻就松开了,之后再没有碰过他的衣服。
解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