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话一出,大家的眼神紧紧的锁住那幅天涯的画作上。
朱翁在朝为官几十年,晚年时生出隐退之意,所以才有了这副天涯。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浪迹天涯未必不是一种选择。行走天涯,潇洒肆意,快意人生。但画中的意作又透露出锦秀山河壮丽,如果能把锦秀山河都走上一遍,亲眼看看些河山,是何等的壮观与快意。这样大气又细腻的手法,正是朱翁一贯手法。如果能得到朱翁的闭关之作,将会是何等的荣耀。一时之间,在场的各位看着朱翁的画作蠢蠢欲动。不少人报名参加比赛。苏明月与全飞莺她们站在一起。全飞莺擅长的是舞蹈弄枪,让她画画是万万不行的。秦韵早年的画作不错,但秦家没落后,她鲜少拿起笔了。现在这样的场合,她的那点绘画技巧也是不够看。二人把眼光看向苏明月:“明月,你要不要参加?”“我这十年都不在京城,早忘了怎么画画了,你们让我参加,参加不了。”朱翁的画作很好,但她可以肯定拿不下。“长姐。”苏紫玉不知何时站到她跟前:“你在外面十年看过不少壮丽河山,肯定比我们这些没有看过多少山河的闺阁女子更知道要如何画山河。姐姐不如给我们露上一手,好让我们学习学习。”“我看还是算了吧。她从小就是草包一个,对于琴棋快书画这些根本不精通。让她参加这样的比赛,她还记得怎么拿笔吗?”王诗若在边上嘲讽道。她与程灵灵是好友,程灵灵之所以会嫁给宋明远,苏明月的功劳最大。苏明月扫了王诗若一眼。不明白她跳出来干什么,就为了激她参加比赛。“王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姐姐虽然有十年不在京城,但她的技艺一直没有生疏,上次的笛声就很不错。相信姐姐参加比赛,一定可以给我们眼前一亮的。”苏紫玉赶紧附和。上次的笛子苏明月运气好赢了她,她相信今天的画作比赛,苏明月不可能会赢。“如此一说,我倒有些期待了。不知我们的准战王妃今天画点什么,好让我们开开眼界。”王诗若不明白,战王爷怎么会看上一个和离过的女人。他宁愿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也不愿把目光放在她们这些世家贵女身上。一想到她们以后看到她,还要给她行礼,就浑身难受。“长姐,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很期待你的画作呢,你就上去与大家画上一画。今天的比赛是安平公主举办的,你又是安平公主今天的贵客,就算你画得不好,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就当是给安平公主的贺礼了,你说呢。” “你们自己要上场便自己去,在这里拿话激明月算怎么回事。”全飞莺听不过去:“显得你们了是不是。你们若真有本事,就拿个第一回来看看。”“就是,这是公主举办的画展,公主没有发话,你们一个个挺积极。你们自己有本事怎么不自己上,在这里怂恿明月上去算怎么回事?”秦韵声音不大,声线也柔和,但怼出来的话也很有力量。“这不是用了不正当手段嫁进许家的秦小姐吗?秦小姐还未出阁时家道便中落了,现在想来也不会画画了。”王诗若扫了秦韵一眼,眼里的鄙夷明显。秦韵正要回怼回去,就听苏明月道:“王小姐语气中的自信我算是听出来了,这是觉得你一定会赢我。王小姐热情相邀,我没有道理不参加。第一不第一的我暂时不想,如果我的水平在王小姐之上,别的彩头我不要,王小姐记得给秦韵道歉。”王诗若轻笑:“你如果赢了我,不就是道歉,我自然不会失言。如果我赢了你,你要对着现场的这些世家小姐和公子们说一句:我是贱妇。”苏紫玉一听这个赌约,眼睛快要笑成花。苏明月呀苏明月,王诗若是出了名的才女,画作更是一绝。与王诗若对上,她都没有胜算的把握,更别说她在外十年,估计早把画画的技艺丢了,拿什么跟人家王小姐比。傅景英悄悄问苏紫玉:“这位王小姐的画作我看过,很厉害的。苏明月在我家三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画画,她根本不会画,拿什么跟人家王小姐比,我看她这次丢人丢定了。”傅景英的确没有见过苏明月画过画。在她的记忆里,苏明月在傅家的三年,除了操心她和娘的衣食住行,便是操心家里的生意。琴棋书画这些文雅的东西,她是碰都没有碰过的。苏紫玉听着傅景英的话,暗思苏明月小时就不认真,在外面十年居无定所,更加没有心思作画什么的。没有一点水平也敢与王小姐比,不是自取屈辱是什么。“这里这么热闹,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