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有吗?”
“有,就有。”
“那你说有就有吧。”
“安然,真是想看到你幸福呢。”
“矫情。”
“安然,知道不知道啊!”
“什么?”
“安然,咱俩的手套一模一样啊。”班里的一个女同学说道
“一模一样。”
“你看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模一样啊。”
“对哦,巧了啊。”
“安然,你那在哪买的?多少钱啊。”
“对哦。”乐溪也附和到。
安然白了乐溪一眼,这姑娘啊,老把她往坑里推。
“我也不知道啊,别人给的,我也没有问。”
“这样啊。”
然后这姑娘就告诉了安然自己买的多少钱,说也不贵。
安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虽然不知道确切的价钱,但是确实是比这个姑娘的价钱多了四五倍。
安然也不知道怎么说。
男生一般也不太搞价,给自己的女朋友买东西又不想太便宜,所以就只能大出血了。
安然理解男生的这种心理。
不过就是当你真的知道了心里还是会不好意思。
“乐溪,你说程辰是不是挺好的。”
“差不多吧。”
“差不多。”
“我也说不上,就是我对这个人没有多大的感觉,要不是因为他和你的关系,我们也不会有多大的交集,不过你现在看你挺开心的我就觉得还好。”
“嗯嗯。”
“但是,我还是有点不那么.....”
“什么?”
“总感觉你们两个人......”
“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我不是十分地喜欢他。”
“嗯。”
“安然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我还真不知道你。”
“好的。”
“理解万岁,你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
“多谢通情达理的你啊。”
“滚蛋吧你。”
“我不滚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日子快到头了吧。”
“快了,过完年就没几个月了。”
“是啊。”
“又一个结束,又一个终点了。”
“是啊。”
我们的下意思中常常藏有这样一个田园的梦幻,我们乘坐火车作横跨大陆的长途旅行。
沉醉于窗外高速公路上如梭的车流。
孩子们在路口招手致意。
发电厂冒出浓烟。
田野上成排成行的玉米和小麦。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们沉迷,都让我们向往。
可是,我们的内心深处想的还是终点。
某天某时,火车进站,彩旗飘扬,一旦到达终点,心中的梦想都会成真,人生的残缺都会重圆。
我们在车厢过道里,就像拼版玩具的最后完成,踱步、徘徊、焦灼不安。
诅咒时光的流逝如此之慢。
只是等待,等待终点的到达。
“到了终点,那就妥了。”我们嚷道。
“等我高考结束后。”
“我到18岁的时候。”
“我买到一辆新的奔驰的时候。”
“我供最后一个孩子念完大学的时候。”
“我还清欠债的时候。”
“我升官晋级的时候。”
甚至“我退休后安度晚年的。”
然而,迟早,我们又必须认识到,世间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终点和归宿。
高考结束后呢?
那时候我们急于跳离高考的漩涡。
想找一个让我们自己停歇的地方。
只是,后来的后来,终点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过程,它常常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我怎么又想了这么多。
“那就逝水流年细斟酌吧。”
“嗯嗯。”
“不抱怨前朝,恐惧来日,也不是现在的焦虑,让我们觉得在不断地踟蹰。”
“就那句话,生命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对的对的。”
“默契啊。”
“那必须的。”
好好过好现在吧。
“安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