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笙不知道他们父子俩聊了些什么,也没有去问温执。
俩人没在医院住几天,温执就要出院。
闻以笙想了想答应。
温执身上的伤不是一时半会能养好的,只要定时换药让伤口慢慢愈合就行,在家里住着也更方便舒服。
温从南吩咐家里老佣人方姨这段时间每天给他们做三餐。
温执默许,不过也仅限于此,打发走了温从南安排来照顾他的人。
其实腰上和腿上的两处伤不至于影响他生活到很严重的地步。
只要不是动作太剧烈能崩开伤口线的程度,上下床,走路,日常洗漱起居都没太大问题。
不过洗澡有点麻烦。
以防水沾到伤口,只能用擦身的方式。
这项工作显而易见落到了闻以笙的身上。
浴室里。
闻以笙为了方便,扎起长发随便一挽,雪白浴缸里放了热水,毛巾在里面浸湿,再拧成半干。
她拿着毛巾转身帮某人擦身,却一下面红耳赤。
“你干什么!”
温执扶着洗漱台站立,原本穿着平角和浴袍,闻以笙不过是转脸拧毛巾的空荡……
他竟然自个麻利地脱了个干净?
“洗澡。”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无辜乖巧。
闻以笙偏过头闭紧了眼。
她还能不了解这死变态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几天,在医院里他就时不时缠她。
还好他受了伤否则她不知道要多受罪。
闻以笙脸上又燥又热。
热水蒸腾出薄润雾气,她绒绒睫毛染了轻浅水意,两颊更是红得水润,咬牙道:“穿上,不然你自已洗。”
温执不动。
碎发柔软地贴在前额,灯光氤氲着淡淡水汽。
光下他宽肩窄腰,线条硬括,肤质白皙,腹部寸寸肌肉饱含着蓬勃力量。
他唇角弯了下:“这有什么。”
“我的身体被你看,我都不介意,你更不用觉得害羞,就这么洗。”他一番话大大方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倒显得闻以笙心思不干净了。
“……”闻以笙心跳可耻地乱了,脸愈发得红。
她最受不了温执这么一本正经的,用纯澈斯文的嗓音,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这种温柔坏种的反差任谁看了也受不了。
得寸进尺的变态。
她不伺候啦!
“自已洗吧!”闻以笙罢工,把毛巾一甩,扔他脸上了。
她扭着脸就走出去。
温执长腿一迈将她拦住,伸手将人抱怀里。
他低下头,呼吸沉沉,眼里暗潮汹涌。
前一秒还冷静自持,转眼就原形毕露,语气放软,低哑嗓音里难掩情潮:“阿笙……三天了,我想你。”
那双漂亮的眼睛冒着仿佛能吃人的森森绿光。
闻以笙当然听得懂他什么意思。
对,明明才三天。
他这副如狼似虎的样却像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了三年!
这方面闻以笙坚决不去惯他。
她双手抵住他胸膛隔开距离,又不敢用力担心扯到他伤口。
一张白玉小脸红了个透。
她咬紧牙关,强装镇定:“你让不让开,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
温执不放。
“阿笙,”
闻以笙头皮一麻。
很敏捷地一把甩开那只企图来捉她手的坏魔爪。
她羞臊得眼里出泪,色厉内茬地吼他:“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温执忍得额上发热汗,碎发濡湿,脸上也染了红。
他沉沉泄出一口气,舔了下干涩的唇角,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深沉炙热:“好,我不这样了,都听你的。”
他闷声说着,垂睫,嘴唇微撅,无辜可怜得要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伸手默默拿起搭在一旁的浴袍穿上。
又扶着洗漱台坐下,穿上了平角裤。
“……”装。
闻以笙不吃他扮可怜这套。
后面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温执老老实坐着。
——
这天,路知舟拎着两个礼品盒来禾棠湾。
几人坐在客厅沙发,直到闻以笙去茶水间倒水,路知舟才从水果礼盒里掏出来瓶红酒。
他一脸贼笑:“这可是我爸前年在拍卖会上高价拍下来的红酒,我专门偷来……呸,拿来送你,够兄弟吧。